道，话语里是说不出的病态和危险，“不要再和我提离婚。说过要和我相爱，就要好好履行啊。”
原来那份离婚协议书是真的。
他本来还准备相信陆妤……现在已经没有听她解释的必要了。
“我会履行的，”陆妤说，“但是三年后，我还是要离婚。”
三年之后合同到期，她也没有和贺惊鸿再牵扯的机会。
贺惊鸿黑漆的瞳孔掠过一丝一闪而逝的怔然，他简直就在暴怒的边缘了，却又强压着怒意。
大概是生气到了某个极点，语气却很平静：
“好。三年之后，我会和你离婚。”
之后车内再无声音，被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包围。
陆妤觉得自己和贺惊鸿像是又回到了以前，当初刚结婚时如履薄冰的时候，也许他们本应该就是这种关系。
隔天早上吃过早饭以后。
陆妤将自己的碗筷放到厨房，就背上包准备自己一个人上学。
“等等我，我送你。”
贺惊鸿打好领带下楼，叫住她。
“不用麻烦了，我坐地铁就行，”陆妤努力挤出一抹笑意。
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整理清楚自己的心情，其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惊鸿，甚至并不怎么想和他单独相处。
再说了。
她和贺惊鸿不过是假相爱，本来就没有资格不应该让他送她。
贺惊鸿望着她的背影，“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世弘集团的总裁和他的夫人不和吗？”
果然，他这话一出，陆妤脚步停了。
贺惊鸿说过又狗仔偷拍他们，而且贺惊鸿这一个星期几乎都在接送她，现在却突然不接……想都不用想肯定会引起夫妻不和的怀疑。
陆妤平时坐贺惊鸿的车没有今天这么难熬。
不知道是因为两人之间微妙的冷战气氛，还是因为她觉得身边的贺惊鸿和陌生。
平时贺惊鸿给她的感觉是沉稳冷静的。
但现在的贺惊鸿，怎么说呢，虽然同样给人捉摸不透的感觉，但是要更加危险锋利一些。
一个像未开封的剑，一个像早已开封寒意凛凛的剑。
昨天拍到陆妤从一辆车上下来以后，赵雄献就将这张照片在班里面传了个遍，整个系里其实也多少有些耳闻。
陆妤不怎么关注外界，并没有听到这些关于她的传闻。
但是从音乐社团练过琴回到教室上课，她明显再次感觉到班里众人投过来的视线，或明目张胆或小心翼翼，或不安好心或暗含同情和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