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想愤怒地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说不出来。
王志又看了朱亮祖一眼,策马上前:“常葳,你真的要自寻死路?你这么年轻,前途无量,何必如此?”
常葳保持抱拳的姿势,高声道:“请六安侯赐教!”
王志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向带来的军士。
军士们有的神色焦急,有的视线躲闪。他们心中动摇,但都不敢违背命令。
常葳抱拳道:“六安侯!你和永嘉侯杀了我,以你们对大明的功劳,所受责罚与不杀我一样,顶多就是自己身死,家人流放,家族未来还有起复的可能。他们若出手,少说都是株连九族。他们都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兵,你忍心让他们在一无所知中背上株连九族的罪责吗!”
常葳声音再次提高:“请六安侯赐教!难道六安侯还惧怕我一个女流晚辈?!”
有军士不由自主勒紧缰绳,所骑马匹躁动不安地来回踱步。
王志心中骂道,这丫头嘴皮子倒是利落。
但他心中又不由对常葳生出了敬意。
王志不是一个本性卑劣的人,只是好享受了一些。他分得出好坏对错,也分得清谁值得敬佩谁值得唾弃。
他拎着长矛,正准备答应常葳。朱亮祖策马绕过王志上前,沉声道:“我和你打。”
常葳道:“父亲遗憾道,论武艺,他曾不如永嘉侯。而后他武艺精湛,又没机会与永嘉侯切磋。这次末将抢在父亲之前了。请!”
朱亮祖手中长刀梦猛烈颤抖了一下,但仍旧朝着常葳挥了过来。
常葳双手握住大刀,从侧面将朱亮祖长刀弹开,然后顺着刀杆向朱亮祖劈去。
朱亮祖长刀横旋,用刀杆架住了常葳的大刀,并反手持在长刀刀杆上方,用刀杆末尾刺向常葳。
常葳身体往一旁倾倒,避开刀杆,大刀还鞘,与朱亮祖拉开距离,弯弓搭箭,射向朱亮祖。
朱亮祖将长刀像长棍一样一旋,挡开弓箭,将长刀斜插在马鞍上,也拿出弓箭,嗖嗖两箭射向常葳。
王志和众多军士退后,在中间留出了一大片空地,即能阻挡常葳逃离,又给两人足够的斗将空间。
常葳和朱亮祖在这片空地中来回兜圈子,顷刻间,两人都已经向对方射了十多箭,双方身上都有擦伤。
王志不由庆幸,还好他没有上前。
与仍旧勤于练武,虽然作威作福,但在军务上也并不疏忽的朱亮祖相比,王志沉湎酒色,身子骨被掏空了不少。
射箭需要手稳。他长久没有拉起弓箭,恐怕很难射准。
何况朱亮祖力大无穷,常葳手持大刀居然能抵挡住朱亮祖的长刀,可见常葳的力气继承了常遇春,十分可怕。王志担心自己与常葳架招的时候,被常葳击退可就丢脸了。
朱亮祖心中也十分惊讶。
谁都知道,女子力气不如男子。即使皇帝麾下有两员较为出名的女将,但若只论单打独斗,朱亮祖有足够的底气轻视她们。
但常葳居然能与他长短兵相接打得有来有回,他的力气与壮年时并未衰退,常葳的力气有些过分惊人了。
朱亮祖想起曾经在南京的时候与常遇春喝酒,好奇常遇春为何让女儿继承“屯田”的旗号,明明常遇春有两个岁数相差不离的儿子。
世人皆知,应当让儿子继承家业才是。
常遇春当时说,女儿更像他,儿子有自己的路。
他还以为常遇春所说的是女儿心软,更擅长屯田。或许他错了,常遇春所说的像,是全方位的像,包括常遇春那天赋异禀的武力值。
朱亮祖不由更为认真,甚至打出了几分热血澎湃的感觉。
大明虽有大战,却都让朱国瑞家的小子们捡了便宜。他已经很久没有酣畅淋漓的战斗过。此刻他终于找回了曾经跟随皇上征战天下的感觉。
常葳表面上沉着冷静,心里已经确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