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去走走。爷今天在福香楼请你个东道。”贾蓉说完,又回头对粗使婆子吩咐了一句,“一会给碧漪说,不必准备我的午膳了。”
……
贾蓉领着来福出了府,直沿着宁荣街往东头走,走了不到四十步,贾蓉发现来福神色有些扭捏,便问道:“怎么了,脸皱的跟个南瓜似的。”
来福挠了挠头,憨憨笑了声,低眉顺眼地看着贾蓉,开口说道:“爷,有个事,我不知道该咋说。”
“有话直说,有屁快放。再在这扭捏,中午你就啃馒头去。”贾蓉没好气的朝着来福说道。
“嘿嘿。”来福憨笑了声,然后从里衣里取出来个用红布包了又包的东西递给贾蓉,“前些日子,爷病了。那街口修表的洋人的女儿差人送来这个,我本要拿给爷的,碧漪姑娘不让。”
贾蓉接过东西,把红布解开,解了一圈又一圈,最里面是枚玉质的平安扣。他把红布还给来福,手里握着平安扣,问道:“送这东西来的人,可还有话说。”
“额……额……”来福支支吾吾两声,然后认命似的开口道:“爷,那人的话,我没记住。嘿嘿,爷,你不用请东道了,我中午啃馒头。”
贾蓉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虽早就从原身的记忆里知道他这跟班蠢,没想到憨直到如此地步。
“行了。”贾蓉将平安扣系在自己腰上,然后边走,边想脑海中前身的风流债记忆。
那钟表铺子的老板名叫戴维·福克斯,谙厄利亚人,也就是后世的英国。戴维·福克斯现在差不多刚四十出头,听说还是谙厄利亚落魄贵族,读过船舶制造学校。差不多二十年前,妄图出海发财,变卖家业后,买了条船,来往于谙厄利亚和身毒之间。结果运气不好,第一次出海就出了事,全身家当打了水漂,在后来,便坐船来到了大乾。
戴维·福克斯是个中年帅大叔,他到大乾后,靠着一手维修西洋表的手艺活了下来,还和一良家女子成了家。现在有一个女儿,十五岁,洋名叫安娜·福克斯,大乾名跟母姓,叫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