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隐没少在阿遇的事上吃瘪,出门的时候忍不住还嘴:“你还惯着他。”
沈晚熹挽着秦夜隐的手走到车边,坐进车里后才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阿遇虽说是哥哥,但也没比安安大多少,你不能这么偏心。”
道理秦夜隐心里都明白,可阿遇就鬼点子就是比安安多,就是比安安会惹他生气。
“孩子好不容易跟你关系缓和了些,你可别让孩子讨厌你。”
秦夜隐缓缓启动车子,嘴里嘀咕说:“你叫我不能偏心,你自己呢?”
沈晚熹侧头理直气壮地问他:“你说说我哪偏心了?”
秦夜隐:“你什么时候帮过我?”
听秦夜隐义正言辞地问出这句话,沈晚熹失笑:“你幼不幼稚?跟孩子争风吃醋的,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有你这么当老婆的吗?”
沈晚熹笑着挥了挥拳头:“揍你。”
……
做完检查后,沈晚熹就在夏诗槐家里吃的早餐。
看夏诗槐拿着检查报告,皱着眉头一脸愁云的模样,秦夜隐不由担心问道:“怎么样?”
夏诗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向夫妻二人说:“不好说。”
沈晚熹缓缓放下了筷子,神色担忧起来。
夏诗槐看着手里的报告分析说:“小熹体内还有PCAT404解药的残留,这些物质已经融入了血液中,可能会伴随小熹一辈子,孩子目前看来恐怕也会受这些物质的影响。”
“那……”
“不过目前不用太担心,孩子各项体征看来是正常的,只是解药后遗症现在毕竟不完全可控,残留在体内会不会有影响还是个未知数,这是小熹和孩子以后都有可能会面临的麻烦。”
秦夜隐将沈晚熹的手紧握在手心,无声地安抚着沈晚熹心头的不安。
“我知道你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放弃这个孩子,现在也的确没有这个必要。看小熹的情况也还算稳定,短期内恐怕也不会有出现什么后遗症,孩子平安出生的几率很大,不用太担心,正常饮食正常休息。”
虽然有夏诗槐的这番话,回去的路上沈晚熹依旧忧心忡忡。
秦夜隐侧头看着情绪低沉的沈晚熹,故意用轻松的口吻说:“怎么了?犯困了?”
沈晚熹缓缓收起视线,自言自语般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却又开始奢望更多的东西。”
“别胡思乱想,夏诗槐和苏齐遂还在对解药进行研究,就算以后出现什么副作用,到时候他们肯定也已经研制出新的解药了。”
沈晚熹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觉得每次我这个人很倒霉,每次感觉幸福快来的时候,总会遇到变故。”
她视线悠远地望着车前方,嘴角的笑意只让人觉得苦涩:“火灾和车祸都死里逃生,后来也如愿嫁给了你,那时候我就以为会是幸福重新开始的时候……”
秦夜隐不由出声打断她的话:“那时候没能给你的,现在都会一一补上。”
沈晚熹侧头笑看着他,眼眶却起了氤氲:“我知道你不会再是那个‘变故’,就怕……”
她没忍心继续说下去,稍微停顿后说:“如果以后我的身体真的出现什么问题,不能陪你继续走下去,你一个人……”
“说什么胡话?”
“其实我不该这么悲观对不对?我是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现在多活一天也是赚了。”
秦夜隐不喜欢听她说这些伤感的话,皱眉说她:“我看你是起早了脑子不清醒,回去好好睡一觉。”
沈晚熹笑眯眯地望着他,语气变得温柔甜腻:“老公。”
“嗯?”
秦夜隐应声后,沈晚熹却只是加深了笑容没有说话。
让秦夜隐不由追问:“怎么了?”
沈晚熹笑着摇头:“就是想叫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