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时好好没有了伪装的浓妆,素颜的她披散着一头长发,因为个子娇小,病服显得有些宽大不合身。
“你呢?怎么在医院?”秦迟帮她转移了刚才那个话题。
时好好并没细说昨晚的惊心动魄,轻描淡写得回答说:“感冒了,但现在已经快好了。”
秦迟:“看来那件外套没能帮到你。”
说起来,荣承泽的爆发点就是因为那件外套,但秦迟也是出于好心,时好好心里还是分得清孰是孰非。
“……外套被我不小心弄脏了,我会洗干净再还给你。”
秦迟轻轻勾了勾嘴角:“好。就你一个人在医院?“
时好好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秦迟就追问了一句:“你老公陪你来的?”
时好好摇头的幅度和频率都大了几分,皱眉纠正说:“他不是我老公。”
“咚咚——”时好好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
“进。”
秦迟应声后,门外的人才推门进来。
时好好认得进门的男子,应该是秦迟的助手,时常在秦迟身边看见他。
“阿迟少爷……“男子话说到一半这才看见时好好,诧异地怔了怔。
时好好也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或许有些碍事,识趣地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
回病房的路上,迎面撞见了买早餐回来的殷南侨。
殷南侨朝着时好好走过来的方向看了看:“小姐去哪了?”
时好好双手环胸,大摇大摆地往病房里走:“本小姐去哪用得着给你汇报?”
殷南侨笑了笑,没再追问什么:“先吃早餐吧,荣先生一会可能要来,刚才打电话问了小姐的病房号。”
“他来做什么?我不想见他。”
好巧不巧,荣承泽的脚步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驻足在病房门外。
停滞片刻后,他板着脸转身离开。
心里发堵,却找不到缘由。
他结婚的时候就知道季初月的脾性,不仅是外界,他自己也不看好这段婚姻。
如今的情形明明都在他当初的料想之中,可现在他好像并不喜欢这样的走势继续发展下去。
倾月轩。
除夕后的第一天,别墅区都还保持着新年的装扮和氛围。
新年的第一个清晨,沈晚熹在缺氧的窒息感中挣扎着醒来。
睁开眼便看见秦夜隐那张放大好几倍的俊脸,唇上的湿热感的触感也清晰的传到大脑中。
“醒了?”秦夜隐稍微拉开些许距离,鼻尖若有似无地碰着沈晚熹的面颊。
被闹醒的沈晚熹有点不开心,缩着脖子躲开秦夜隐的碰触,身子往下挪了挪,又钻回了被子里。
秦夜隐支撑着身子,低头看着这只“小蜗牛”,温柔地哄着她说:“乖,起床了。”
沈晚熹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动着嘴皮子:“今天又没有安排,起那么早干嘛?”
“夏诗槐昨晚回国了,带你去她那做个检查,早点做完就能早点吃早餐,免得你饿肚子。”
沈晚熹拉高被子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又不是非得今天去。”
秦夜隐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她的长发,轻声说:“你这几天不是都说肚子胀气吗?去看看怎么回事。”
沈晚熹没想到自己随口念叨的话也让秦夜隐这么上心。
她闭着眼皱着眉说:“就是过年吃太多好吃的了,吃撑了而已,现在都没事了。”
“那也该去检查检查,不能大意,快点起床,回来陪你补觉。”
见沈晚熹还是不动,秦夜隐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屁股:“快点,听话。”
秦夜隐起身走到衣柜旁,帮沈晚熹选了衣服又回到床边,对赖床的沈晚熹说:“你继续睡,我帮你换。”
“秦夜隐!”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