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怔了怔,忍不住拿起手机给蒲律发了消息:蒲哥,大前天晚上,那个长得像棠棠的女孩有没有去找过你?
蒲律收到消息的时候愣了愣,因为他一直不知道,那天晚上柳曦找他拔牙的目的是什么。
如今听沈晚熹问起,他才知道是跟沈晚熹有关。
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的蒲律,选择了暂时维护自己的亲妹妹:是有来过,十一点多的时候,过来拔了智齿。
听蒲律确认了,沈晚熹才相信了这条时间线,排除了柳曦的嫌疑。
不过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些过于巧合了。
那么多诊所,柳曦偏偏选了蒲律的,偏偏选在了车祸发生的时间……
“咔嗒——”
夏诗槐推门进来,一边给沈晚熹换药一边说:“刚好你们两个都在,有些话我就跟你们明说吧。”
沈晚熹和秦夜隐的视线同时看向了夏诗槐。
夏诗槐:“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个?”
沈晚熹擦了擦嘴说:“好消息。”
夏诗槐:“你的病情基本稳定了,治愈的可能性很大。”
秦夜隐追问:“坏消息呢?”
夏诗槐:“治这个病是个持久战,体内的病毒得慢慢才能消除,短则半年,长则三五年。在病毒排干净之前你都离不开这个药。”
沈晚熹默了默说:“这也不算坏消息啊,能治好就行。”
“我还没说完。”夏诗槐顿了顿,调好了输液开关,继续说:“这个药有副作用。”
秦夜隐表情严肃起来,沈晚熹不安地和他对视了一眼。
“它会使人的记忆衰退,注射的药剂越多,记忆损失越大,甚至可能会完全忘记过去的任何事,包括自己是谁。”
沈晚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是不可逆的吗?还是痊愈停止注射后就会慢慢好起来?”
“目前还不好说,毕竟你是我的第一个实验品。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因为达到彻底损失记忆需要一定的时间,也不是三五天就全忘了,你们还可以抓紧时间腻歪。”
秦夜隐沉了口气:“没关系,只要她好好活着就行。”
“我只是给你们打个预防针,我们正在继续研制更新解药,看看能不能减轻副作用。或者是找到其他可以治疗记忆损伤的药方,我想这种奇奇怪怪的药有个人挺擅长研究的,所以你们也别太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