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精儿心中五味杂陈着,她在这里过了几日的平静日子,麻木的她还以为自己已经跟那些往事都断了清楚,自己与那外面的额事情已经不再相干了,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想要忘记一些事情是那么的困难。
她已经不再以唐甄的身份活着了,她不再是什么昭王府的王妃,她也不再想活在赵凛的阴影之中。
她先前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赵凛的身上,可是到头来赵凛给她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在赵凛身上所吸取到的惨痛教训让唐精儿不再敢相信任何人。
赵凛所赐予她的伤痛不仅是脸上的这俩道疤痕,也不仅是身体上那一道道的剑伤,更多的是心中的伤痛,她的心上早已经暗暗的积累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可是她却不自知,等到最后无法再继续自欺欺人的时候,她蓦然回头才发现自己的心已经是千疮百孔。
赵凛虽然不是直接导致唐精儿仇恨的人,可是因为俩人的特殊关系,俩人之间不寻常的亲密,所以她才对万般不信任她的赵凛渐生仇恨,开始她只想杀了沈沉月,可是后来意识到,只要有赵凛在,那么她根本无法杀了沈沉月,他始终是护着她的。
因此唐精儿也看穿了,由爱生恨是多么痛彻的体会她一清二楚,这样的仇
甚至比她对沈沉月的恨意还要浓。
而此时那些残酷的记忆又开始折磨着她的神经,那些事情过去也不到一年的时间,有些甚至还只是几天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可是如今唐精儿再想起来的时候,竟然觉得是上一辈子的记忆一般。
“你怎么了?”那文寅彧渐渐的意识到她的异样,便关心的问道。
“那文太师是你父亲?”唐精儿冷静下来之后问道。
“嗯。”文寅彧认真的点了点头应道,“你认识我父亲?”文寅彧好奇道。
“不,不认识,我只是听说过罢了。”唐精儿淡淡的说道,敷衍着,她心中有许多的疑惑,可是此时的她却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逃出京城去,离赵凛越远越好,而对于其余的事情她不想在过问。
“那你把我藏在这里,就不怕你父亲知道?”随后,唐精儿又冷冷的瞥向他问道。
而唐精儿的问题也让文寅彧犹豫纠结了起来,他不说话,只是郁结着一张脸,但是看着却没有多少的焦虑,似乎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件小烦恼似的。
“只要好好跟父亲说,说你是为了就我才受了伤的,他不会怪罪的,父亲不是个不讲情理的人。”那文寅彧想了想随后笑着说道。
“你把一个逃犯藏在屋子里,你父亲还会不怪罪?”
唐精儿满是不解的问道。
“就说你虽然脸上有伤,但是并不是那逃犯便好,父亲一向很信任我。”文寅彧自在的说道,十分的自信着。
“堂堂的文太师竟然这般的开放,我还真是想不到的。”唐精儿冷笑调侃道,在她看来,虽然她也没有见过那文太师,但是却也觉得那文太师是个严肃的人,毕竟别人口中的文太师可算的上是个作恶之人。
“呵呵,我父亲是个极好的人,这你大可以放心的。”那文寅彧笑着说道,说道自己的父亲,文寅彧便像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一般,眼神中满是敬仰。
唐精儿听了,心里却也落寞一阵。
“是吗,我父亲也是极好的人,只是他死了。”唐精儿喃喃的说道,神情恍然。
文寅彧听了,便只好默默的不再说话了,他虽然不知道唐精儿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却能够确定她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不好的额事情了,一些足以让她悲伤阴郁的事情。
“对了,我有一个极好的朋友,她曾研究过一些易容之术,兴许能够治好你脸上的伤,明天我便叫她来给你看看。”文寅彧忽然想起来说道,他将话题转开,不再说那些让唐精儿伤感的事情。
唐精儿幽幽的站起身来,她默默的往那屋子里走着,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