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亦平时其实不太喜欢戴眼镜,太累赘。
尤其以他往常能动手绝不动口的性子,眼镜除了阻碍他的速度成为他的绊脚石,没有其他任何用处。
但是最近他的车里总是都备着一副。
当然,也跟往常他很少开车有关。
最近他才经常自己一个人开车。
此刻,他就开着车在街上闲逛。
之所以说是闲逛,是因为速度真的不算快,他好像坐在一个巨大玩具车里瞎溜达。
终于,他溜达着找到了自己想找的身影。
安久从一个小蛋糕店出来,手里拎着一个小蛋糕,蛋糕盒子里放着十九根蜡烛。
她垂眸慢慢走着,突然,身侧响起了汽车鸣笛声。
她转过头,看到了一辆黑色商务宾利。
因为盛时亦今天是从公司直接来酒店的,所以开的是上班常用的车。
安久只那次在医院地下停车场拦住他找他说话时远远看见过高有才载着盛时亦开着一辆黑色的车离开,并没记住车牌号。
所以这次看到也并没有把车往认识的人身上想,看了一眼便又扭过了头。
盛时亦只能降下车窗道:“上车。”
安久又看过去,惊讶道:“你怎么在这?”
盛时亦:“先上车,这不能停车。”
听此,安久只能过去拉开副驾驶座的门进去,等系好安全带抱着蛋糕盒坐好,盛时亦才重新发动车子离开。
安久这才看向盛时亦:“你怎么出来了?”
按理说盛时亦作为东道主,这时候应该留在酒店招待宾客才对。
盛时亦不以为意:“离了我一个公司还能没人?”
就算他走了,宴会该怎么进行还是会怎么进行。
话是这么说,但他毕竟是公司的ceo,和别人的作用是不一样的。
但听着盛时亦的语气,安久只能换个角度问道:“你出来有事吗?”
盛时亦语气闲散:“没事,就想出来逛逛。”
安久:“......”
安久竟然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只能劝诫道:“你快点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盛时亦却没接安久的话,自顾自地开了个话题问道:“这是给阿远买的?”
他看了眼蛋糕,口中的“这”是什么再明显不过。
安久顿了下,点头:“嗯,你还记得?”
盛时亦:“我还没到健忘的年纪。”
盛时亦再一次通过自己的口才将安久说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正好到了一处十字路口,盛时亦停下车无聊地敲了敲方向盘,安久转头看向他,突然问道:“那位任小姐真的是你的女朋友?”
盛时亦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安久看着盛时亦的眼镜:“如果她真的是,她为什么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盛时亦无法分辨红绿。
因此,他很讨厌别人穿红色或绿色的衣服。
尤其是小时候,那时候他完全见不得别人穿除黑白以外其他颜色的衣服,他自己也不穿。
不过,重逢以来,他穿过棕红色的衬衫,也穿过蓝色的衬衫,如今穿的也是银灰色的西装,也许他早就已经克服了过去的心理障碍。
不然,他应该也不会在眼镜的辅助下正常开车。
盛时亦接过安久的话,语气没有她那么小心翼翼:“为什么不知道我是色盲?”
更准确来说,是红色色盲。
安久听到盛时亦的话,手下意识握紧,以前他很讨厌听到这两个字,如今他却能这么随意地说出来,明明是好事,他终于懂得了接受而不是逃避,可她还是不喜欢听他这么说。
安久想换个话题:“你长大了,感情的事有自己的主意,是我刚才多问了。”
绿灯亮起,盛时亦松开刹车,车子前行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