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信你随便去长安的商铺里查查他们的账本。”
“我可以斩钉截铁的告诉你,无论哪本账本,首位数出现的频率都绝对不会是差不多的,反而首位数越大,出现的概率越小,首位数越小,出现的概率越大。”
“爹,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我先去睡了。”
房遗爱挥挥手,“至于我说得,你信不信,去调查取证看看呗
。”
房遗爱瘪瘪嘴,对自家老爹很是同情。
大唐的宰相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位,居然被户部的一棒人忽悠了,玩得团团转。
真的是悲哀啊。
这一下子,房遗爱满腹的郁闷一扫而空。
爽,太爽了!
看着自家老爹那将信将疑的样子,爽利了!
果然受刺激了,就得找地方发泄出来。
他已经能预想到自己老爹气急败坏、着急上火的模样了。
也算是报了鲁班锁的一箭之仇了。
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今儿老百姓,真呀真开心。
而另一边,不信邪的房玄龄二话没说,立即披上衣裳,朝皇宫赶去。
他就不信了,这户部的官僚,还有没有王法了!
……
月上梢头,整座长安城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可政事处却灯火通明。
显然大唐内相杜如晦还在办公。
杜如晦看见房玄龄推门而入,顿时诧异无比。
这死胖子今天转性了?
平日里不是最喜欢摸鱼了?
深夜来政务处,是谓何故?
只见房玄龄召来小吏,淡淡的说道:“你去将度支司里大唐开国以来所有的账本都给老夫拿来瞧瞧。”
小吏先是一愣,转瞬便忙不迭离去了。
房玄龄心头将信将疑。
不出片刻,小吏将往年账本全
都拿了过来,房玄龄一挥手,让他离去。
他望着案牍上堆积如山的账本,感觉心跳加速,手竟颤抖起来。
不知沉默了多久,房玄龄开始翻阅往年的账本,按照自己儿子的说法,开始比对了起来。
这个夜晚,房玄龄竟然泡在了政务处,熬了个通宵!
渐渐的,夜深了,可房玄龄的手却抖得越来越厉害,眼中的挫败之意也越来越浓。
他端着茶杯,本来想喝口热茶,不知不觉间,茶壶里的水都溢出来,滚烫的热水烫到手上,他竟然也浑然不觉。
咣当!
茶盏被他狠狠摔在地上,房玄龄目光如炬,杀气四溢!
“当老夫来了?”
“当老夫手中之剑不利索了吗?”
“这群畜生,竟敢如此嚣张,为非作歹!”
“蛀虫!大唐的蛀虫!”
这一出,把杜如晦吓了一大跳。
这老伙计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气?
他平日里不都跟个老好人似的,整天笑嘻嘻乐呵呵的吗?
谁招惹他了?
杜如晦连忙开口关心道:“老房,这是怎么了?”
房玄龄气得不行,胡须一抖一抖的,分外喜人。
砰!
越想越气人,房玄龄用力一拍桌子,仰天长啸:
“气煞我也!”
这啸声直破天际,整座皇宫,不由地都抖了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