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房遗爱一蹦一跳,开开心心地跑回房府。
爹,我来了!
嘿嘿嘿!
今夜还很漫长,能不能睡好觉,就全看他爹的了。
经过今天的事情,房遗爱明白了,从前那个无所不能,无所不通,料事如神的房玄龄已经不复存在了。
在经济建设,如何赚钱这方面,估摸着十个老爹捆一块都不够他打的。
本来他只想愉快的玩耍,赚点小钱钱,混吃等死。
谁知道老爹居然想偷懒?
既然如此,那就互相伤害吧!
看小爷不得瑟死你。
很快,房遗爱就到了老爹办公的书房。
“爹!——我来了!”
嗯?!
听着房遗爱的声音,房玄龄一愣,这小子转性了?
原以为他今天又要找各种理由旷工,今儿个怎么如此积极?
“进来吧。”
房玄龄揉了揉眼睛,头仰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
吱呀一声,房遗爱推门而入。
房玄龄一脸为难地说道:“难得你有如此孝心。”
“这朝廷大事,事关绝密,本不该给你看。”
“但念在过两年就要及冠了,届时就得同公主成婚,替陛下分忧。”
“是以为父深思熟虑之后,决心先替陛下好好考验考验你。”
“那,这度支司的账本你拿去瞧瞧。”
“身为我房玄
龄的儿子,不会算账,那可不行。”
听着自家老爹不要脸的言辞,房遗爱都无语了。
偷懒也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义正言辞?
不愧是大唐宰相啊。
整得跟小爷我死皮赖脸,非要求着帮你办公一样!
淦!
你可太棒棒了。
自打跟着小郎混,再瞧瞧自家老爹和未来的岳父大人,他们威严都成负数了,才知道他们的节操早就喂狗了。
唉——
今儿个还真是小爷我热心国事,体察老爹的辛劳啊!
在小郎那受得委屈,说什么也得把场子找回来。
房遗爱接过账本,蹙眉看了几眼,突然闭上眼睛,脸色缓缓拉上来:
“我说老头子,你找我帮忙也就算了,拿个假账本糊弄我,欺负我年少无知?”
房玄龄登时就火冒三丈,用力一拍桌子:“好你个臭小子,你说什么胡话?皮痒痒了是不是?”
“要不要为父喊你娘来,好好教训教训你!”
房遗爱看着老爹,随手将账本超案牍上甩去,“这账本是假的,不看也罢。”
“你放屁!”
房玄龄惊愕的看着房遗爱,再也顾不得什么涵养,愠怒道:
“不要胡说,你才看了几眼,就如此武断的断定我户部的账本造假?你以为老夫会用一本假账本来糊弄你?”
房遗爱
奇怪的看着房玄龄,见他脸色不似伪装,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一脸同情的说道:“真可悲,户部的人当着你的面造假,你缺看不出来……”
“什么?!”
砰!
房玄龄使劲一拍桌子,突然站了起来,两眼如鹰隼死死盯着房遗爱道:
“为父不许你胡咧咧,满嘴跑火车!”
房遗爱不屑的耸耸肩,淡淡的说道:“我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是我有十足的把握,爹啊你给我的账本是假的。”
房玄龄喝道:“你可有什么凭证?”
房遗爱轻笑一声说道:“爹啊,你想啊!账目的位数越多,数额越大,你说是也不是?”
房玄龄点头道:“不错,然后呢?”
房遗爱又接着说道:“你再看着账本,首位数为1的数字,和首位数为9的数字,出现的频率几乎如出一辙。”
“这是造假者固有的通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