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干,爸爸以前就说过,咱家人做事一定要凭良心,不能因为是山里就心生不满,消极怠工,你是医生,病人把命都交给你了,你不能不认真。
家里的事情别担心,一切有我,小
。弟小妹有我照顾着,姐现在能赚钱,不会缺了他们的营养。所以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咱们家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陈棋听到傻大姐的唠叨,又看着准备好的背包,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大姐,放心吧,去黄坛我就当是去旅游了,我就不信了,凭我陈棋干不出一番事业来?哼哼。”cascoo.net
这一晚,姐弟俩聊了很久。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陈棋就出门了。
他要先步行去汽车总站,然后坐上早上6点半的长途汽车前往黄坛镇。
黄坛镇是通汽车的,每天早上都有一班客车,但因为路况实在很糟糕,加上一路上走走停停,单程起码要4个小时。
客车下午2点会返回,到越中城区就是傍晚了。
错过了这班车,对不起,只能等第二天了。万一客车坏了怎么办?凉办,什么时候修好什么时候走人。
陈棋挤在客车的车厢里,眼睛看着窗外,直到汽车越开越偏僻,路况越来越差,路边的房子越来越破,心也不停地往下沉。
嘴上说得无所谓,其实他心里怎么会无所谓呢?
本来他应该是开开心心前往人民医院上班,穿上白大褂享受着城里的一切福利,跟女朋友双宿双飞,成为人生赢家的。
现在却落得一个发配边疆,拿着菜刀去干革命的地步,无论哪个年轻人来,都无法接受这种落差。
陈棋心中对蒋家,对蒋光头的恨意就更深了,但这种恨只能放在心底,等有朝一日他得势了才会去加倍偿还。
现在他什么都不是,只能继续装孙子。
长途客车晃荡了4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黄坛镇上,陈棋背着一个行军囊,手里拎着两个大包,两眼迷茫地站了很久。
一阵风吹过,一片树叶从他眼前漂落……
他晕车了。
当然晕的不止他一个,他还算好的,旁边一大堆乘客正蹲在地上吐得死去活来。
呕吐物的配臭味,配上马路上牛羊的粪便臭味,这是黄坛镇给陈棋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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