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田啪啪地大力拍着自己的胸膛,又问:
“十年未见了,你的腰伤可还疼?唉,酸秀才呀酸秀才,你小子不够厚道啊,这么些年来,也没见你一丝音讯,还以为你……没想到你现在是官老爷喽!”
“什么官不官老爷的,如果重新选择,我也宁愿还在殿下身边侯着……”
故人重逢,有着说不完的话,岳中举笑中带泪地与老田寒暄,并与其它有过几面之缘的玄甲卫军士打招呼,一时间抽不开身。
“哎哟,你这个驸马没排面呀,人家理都不理你,呵呵!”
见状,怄了一路气的夏允?挑挑眉,开启了冷嘲热讽模式。
楼轶瞟了他一眼,伸手往袖子里掏画。
吓得夏允?赶紧认怂,并火速改变话题:
“哎哎哎,开个玩笑,别认真啊!好侄女婿,麻烦你告诉皇叔,此乃何人?长得这般弱不禁风,莫非也是小昭的旧部?”
废话!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能让玄甲卫如此热络,连礼数卑尊都抛开一边的人,除了曾在一起抛头颅洒热血的袍泽,全天下还有谁?
楼轶翻了个大白眼,但看在同盟的关系上,他还是简单解释道:
“邢台县县令岳中举,昔日宁远关守军,弃武从文。”
“听说过弃文习武,还从没见过弃武从文,嗬,待会儿本王可要看仔细了!”
夏允?干笑一声。
这时,岳中举与所有的同袍的叙旧告一段落,正提步向马车前走来。
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下官岳中举,奉命前来迎接王爷和驸马爷。”
“岳大人不必多礼,请前头带路!”
楼轶掀开帘子,探出半个头,客客气气地打了声招呼。
趁此机会,岳中举狠狠地将楼轶瞄了好几眼。
心想,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位肥不隆冬的胖驸马呀!
也不是肥得很离谱嘛!
长得也不是太讨厌。
可配咱们殿下,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就是这个死胖子,害得咱们殿下丢了十年基业、委屈下嫁,还得咱们殿下连夜奔波赶来见他,却又白白等了好几天。
可恶,可憎!
岳中举心生不满,但他面上不显,笑眯眯地拱手道:
“尊驸马令,请跟下官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