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轶羡慕谭战的勇气,能大胆表白自己的心意,不像他,心里喜欢不敢说,想行使政府的权利却不敢……
唉!
惆怅啊!
羡慕嫉妒没有恨的驸马爷呆呆看了一会儿,觉得长路漫漫,还将继续努力,比如此刻,应该去自家公主殿下,身边刷刷存在感了。
一刻都没见,很是想念!
……
“公子,姜慕北来了!”
楼轶才没走两步,初五匆匆跑来截住他,并告诉他一个心塞的消息。
作为贴身侍从,初五也许不像四侍那般各有本事,但他确实最懂楼轶心思的人。
自家公子很讨厌姜慕北。
故而他连“姜大人”这个称呼都不叫,直接直呼其名,并跳过通禀大长公主殿下的流程,先来禀报楼轶。
纵然姜慕北求见的是大长公主,而不是驸马,但初五还是这么做了。
果然,自家公子脸色一下子沉下来,眯了眯眯眼,语气不悦:
“他来做什?大长公主没见他吧?”
“未曾!”
初五狗腿地呵呵一笑:
“属下先来禀报公子,殿下还不知姜慕北来访。不过,姜慕北送了东西来,门卫已经收了。”
“姜慕北人呢?”
“还在门外候着哩!”
“哼,死性不改!”
楼轶重重哼了一声,抬脚往内院走,他得赶在门卫将礼物送到夏明昭手上之前截住,故而步伐匆匆。
初五连忙紧急随后,低骂:
“公子别生气,有些人就是天生不识好歹,死皮赖脸讨人嫌而不自知,还将无礼当深情。”
“闭嘴吧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楼轶心里窝火,训了初五之后,又觉得自己失态了,补上一句:
“就算是真话,以你的身份也不该说。”
“是,公子!”
初五心里的委屈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但也更讨厌姜慕北了。
在他看来,姜慕北贵为姜相之子,又是帝都第一美男,想找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偏偏自甘坠落招惹有夫之妇。
什么狗屁深情,分明是为自己的无耻找借口,呸呸呸!
不知道自己被一个下人骂了,姜慕北安静地站在公主府门外,愣愣地看着天。
心里头有一些期待,又有一些忐忑。
大长公主会见我么?
见到大长公主,我该说些什么?
以前说了好多话,仿佛都是错的,再说会不会更错?
不说又不甘心啊!
姜慕北很纠结。
他今天来大长公主府求见,是父亲姜华城默许的,他发现,自从父亲罢相之后,对自己的态度一改往日的严厉,变得温和了许多。
他还隐约觉得,父亲不像以前那样反感他和夏明昭接近,似乎还暗暗鼓励,比如这一次他带来的礼物中,有几样是父亲的珍藏。
姜慕北不太懂父亲的态度改变因何而起,也不愿意去琢磨这其中有哪些不为人知的默契,好像与自家府上突然多了一个老大夫有关。
有关或是没关,改变或者不改变,都没什么所谓。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不是个政治敏感的人,也不太适应于官场,他只是单纯地高兴,他今日能站在这里。
呆会就能见到那个差一点就成为他妻子的大长公主夏明昭。
差一点就是永恒错过,意难平啊!
继楼轶之后,姜慕北也惆怅了!
紧接着,他又开始忐忑:
大长公主会喜欢我送的礼物么?
如果像上次一样退回来,我该如何是好?
仔细想想,这次的礼物中并没有出格的东西,避瘟药丸、防暑方子、外伤膏散、芝参之类的续命养气药材,还有几瓶跌打活血药酒。
那些礼物都是去陇左州用得上的,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