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刺激了霍忠的傲气,使得霍忠内心深处那一抹忐忑烟消云散。
他想,他偏不按大长公主的方案来,自己的战场自己做主。
夏明昭此时并不知道,霍忠小盆友已经起了逆反心理,她与覃程聊了一会儿,喝了二两小酒后回府,就开始接待起一位又一位的访客。
第一位是个平平无奇的游街货郎,他将货担停在公主府门口不远处的拐角,见到大长公主的马车,以送藕粉丸子为由,拦车暗捎来一张字条,上头只写了三个歪歪扭扭的字:找?王。
仔细看,字条右下角落还有一个比蚂蚁还小的“海”字,楼轶一见就懂了,这是老常侍富海送来的。
而第二个来访的人,则是谭战。
见面第一句话就说:
“殿下,你终于回来了!”
“你不是去霍府了么?”
夏明昭惊?地问。
不怪她惊?,实在是楼轶才告诉她谭战的去向,就出去一会的工夫,这家伙又来了。
原来,南越入侵大宁的消息一传开,谭战就嚷嚷着要去前线参战,行李都打包好了,却被他父亲狠狠揍了一顿,关了禁闭。
然而,谭府的祠堂明显关不住他,伤还没好全乎,他又偷偷跑到大长公主府求助好兄弟楼轶:
“子墨,子墨,兄弟我要去前线建功立业,你帮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要减肥,出汗能减肉!”
刚晨练完的楼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喘粗气,喘了老半天喘匀气了,才边扯着布巾擦汗,边问:
“你要去前线打仗?你父亲允了么?去川蜀还是大理?兵部举荐军职了么?什么职位?”
“呃!”
楼轶开口便是一长串问题,且现实至极,完全没有半点“好男儿就该为保家卫国挺身而出”的热血,更没有“大丈夫本该驰骋沙场马革裹尸”的豪情。
谭战心里本来挺郁闷的,被他这一串问题问慒了,呐呐道:
“父亲不允,兵部也没举荐,更无军职,是我自己想去前线。子墨,你也知道,大长公主是我的偶像,我做梦都想像大长公主那样驰骋沙场。所以,你帮忙去说服我父亲可好?”
“你可想好了?前线不比神武军营训练场,也不是禁军会武那种过家家的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