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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管到时候大宁和南越会不会爆出战火,宁仁帝又将会怎样的焦头烂额,他要的就是政局不稳。
也只有政局不稳,宁仁帝才会如同个无头苍蝇般急得团团转,才会想到自己。
到那时候,他就能发挥自己作为一朝丞相定海神针般扭转乾坤的作用,争取更大的话语权。
所以,他并不介意的,也耐得下心思等。
可他能等,姜思澜的年龄不能等。
在普遍不到四十岁就当奶奶的大宁朝,姜思澜三十高龄已经属于老人了,她迫切尽快怀上龙种,以实现自己的野心欲望。
而不是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未来。
她打断父亲的遐想,恨声道:
“从未有人敢在我面前抢走属于我的东西,这个梦妃,我必须给她一个教训。”
“你自己的身子不争气,教训她又有何用?澜儿,从小我就告诉过你,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不许轻举妄动,这是命令!”
“我不管!”
“如果你继续这样不听话,那就休怪我将朦眬送进宫了,她虽然容貌不及你,但胜在年轻身体康健,想必宁仁帝就好这一口新鲜,我也并不介意未来皇长子的母亲是你还是她,只要姓姜都行。”
“父亲,你……”
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颗弃棋,姜思澜气得全身颤抖,眼眶里迅速盈满了泪。
姜华城这样的老狐狸,深刻明白打一棒子给三颗甜枣的道理,刚威胁完女儿,又安抚女儿:
“澜儿,只要你乖乖听话,为父还是舍不得恶心你的,姐妹共侍一夫听上去是佳话,但毕竟有失体统,乃下下之策。为父再给你一年的时间,若一年后你的肚子还没消息,那为父也只能行下策而弃上策了。”
“……”
谋利者,就别奢望感情。
为了母仪天下,姜思澜能狠心舍弃竹马,而选一条艰难曲折向上攀爬的路。
纵然多次于寂寞深宫暗自垂泪,心里始终没有后悔过。
但当自己被父亲弃作废子的这一刻,她终于有些后悔了,也第一次感受到楼轶当年的锥心之痛。
她迫切想再见楼轶一面,立刻马上。
然而,哪怕她贵为贵妃,想要见楼轶一面也是千难万难,毕竟楼轶是驸马是外男,无召不得进宫,进了宫也到不了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