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总装着朱砂痣和白月光,想想,有点犯恶心。
覃程并不知道夏明昭的顾忌,毕竟,楼轶倾慕姜思澜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他鞭长莫及在西北,还查不出像这种少男少女的情感纠缠。
他还以为夏明昭对楼轶起了兴趣,心里有种自家白菜被猪啃了的感觉,面无表情的说:
“他倒是想娶亲,问题是无人肯嫁给他!”
“怎么可能?我记得,他小时候挺受欢迎的呀!”
“听闻十年前的楼家公子,确实是个浊世少年郎,但现在……他胖成了一头大白猪。”
“什么?胖到没人肯嫁?”
“对!”
覃程回答得斩钉截铁,兼心塞。
夏明昭则感觉到不可思议,想象不出楼轶到底有多胖,才会让人避之不及。
她好奇地问:
“楼轶到底有多胖?”
这个问题,贵妃姜思澜最有感触,那是一胖毁所有的胖。
她记忆中的楼二郎,才智卓绝、阳光开朗,总能带给周边人欢笑和快乐。
容貌嘛!
也就比自家兄长姜慕北稍逊一筹,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兄长更让人有好感。
而且,姜思澜心中的楼二郎,是她的青梅竹马,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无条件对她好的人。
姜思澜没能当上皇后,还得忍受着向现任皇后行妾礼,且违心地叫一群青春妍丽的后宫妃嫔们作“妹妹”。
有时候,她孤零零地躺在富丽堂皇却冷冷清清的大床上,不免会想:
如果当初,我嫁的人是楼轶,现在该多么幸福?
没有姐姐妹妹,不用强颜欢笑,更不用天天吃酸黄瓜,只为了怀上龙种。
这种想法的次数多了,姜思澜就越来越渴望再见楼轶一面,可惜一入宫门深似海,进来得容易,再出去就千难万难。
宁仁二年端阳节,宁仁帝为了施恩臣下,特在宫中大设龙舟宴,并允许朝臣携家眷出席。
姜思澜作为贵妃,自然也有资格参加这种盛宴,且位置就安排在龙椅的右边。
居高临下,视野广阔。
她换上最华美的朝服,簪上代表着宠爱的九凤金钗,涂上鲜艳的口脂。
可当她盛妆走到朝奉殿前时,她迟疑了!
她又一次想起了楼轶,那个差一点点就成为她夫君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