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开庭宣判的日期到了,辛强和乡下的青年农民铐在一起,被带到法院宣判台下,一共站着六、七个罪犯,从左到右宣判,不管是刑期长的还是刑期短的宣判后问:“上诉不上诉?”都说不上诉。
唯独问到辛强,听到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问上诉不上诉,他气食的回答:“上诉!”
法庭下坐满了旁听的人,其中,有一个是单位上的女会计,她正高兴的坐在前排听结果,书记员叫在办公室上诉书上签字,辛强用力的拉着手铐,被铐在一起的人也进了办公室,辛强就在上诉书上签了名。
这时,辛强的一位法院工作的同学,也跟着进来说:“上诉的对,不相信打不赢这场官司!”
一进号子,老看守问判了多少年,辛强说是一年,老看守说:“一年不长,还有几个月就出去了。”并拿着几件冬天穿的衣裳给辛强,说是家里刚送进来的。
穆县长的家一次有人翻窗进去,在房子里拉了一堆屎,还抱走了新买的彩电。
穆县长到工农教育委员会去转,负责报名的人问:“你是不是把黑社会惹下了?”穆县长说:“没有呀,我没有惹谁呀。”辛琴经老公公介绍,多次找到中级法院院长和其他几位副院长,连中级法院接待室的女青年都认下她了,见了后,倒了一杯水说:“不怕麻烦,又来了。”
辛琴对中级法院的院长说:“你们中级法院如果也解决不了,就把材料往省上送,希望你们有个明确答复。”
辛琴在西安找到父亲过去的老战友,他在省档案局当处长,在西安人熟,他多次找到省师事务所主任,这位主任给市中级法院写了信,并亲自到市中级法院催办此事。
市中级人民法院组成合议庭,庭长姓王,他和另外一名审判员到草店县法院,开始重新审理辛强的案子。
县法院的法警,把辛强铐上,带进了县办院办公室,王庭长说:“现在有没有错误,还看我们最后审理的结果,你家里的情况不好,你姐、你妈在家里都生着病。”
王庭长让辛强又叙说了打穆县长的经过,辛强叙说了一遍,询问了有一个多小时后,王庭长说,等着审理后的结论。
辛强回到号子,只有等待着中级法院的审理判决,又回到了号子里的生活。
晚上,几个人犯高兴,就让乡下的一个青年农民讲他和嫂子发生关系的故事,那位乡下农民高兴的以为大家在抬举他,就说:“有一回,我哥哥在山上收麦子,让我到嫂子家取饭,天黑了,我嫂子开了门,我年纪小不懂事,我嫂子就把我的裤子扒下,拨硬了我的小球,压在了我的身上,把我玩弄了。”讲完后,还气愤的说:“那狗日的不是个好东西。”
隔壁号子里有一名死囚犯,白天中可以多吃一顿饭,号子里的其他人犯也能沾上点,跟着多吃一顿饭。晚上,他还想的开,竟然也享起福了,让辛强号子里的青年农民高声唱歌给他听,听完一首歌后,还高兴的喊道:“唱的好听,再唱一首!”
县上开公判大会,死囚犯准备拉出去枪毙,执行的前两天,老看守给拿进去两盒午餐象罐头,两包恒大牌好烟,放在他的号子里的大铺上,让他享用。
执行那天,死囚犯号子里进来了几个公安、武警战士,打开了他的脚镣,用绳子把他捆起来,怕他在公判大会上吓的拉到裤子上,用短绳子还扎住了他的裤子下的裤阴
号子里这时的气氛十分紧张,别的号子里的人犯都伸长了脖子朝死囚犯那里望,望着死囚犯和其他犯人被拉出去开公判大会。
八三年严打进去的人犯大部分都出去了,辛强在号子里渐渐变的粗野了,心情十分沉重,急得爬墙上窗,东跳西扒,心情静一点时就坐在有盖的马桶上面看书。
青年看守小李子还给人犯出了个难题,叫背墙上的号规,给一周时间必须背会,背不会就要惩罚,一位乡下的老头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