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前往匈奴营帐内劝降他们,这个计划能行吗?”镇一脸疑惑的看着雷达。
雷达眉头紧锁,心弦绷紧,不敢有一丝懈怠,缓缓开口道:“放心,有陈馀在其中斡旋, 有将军护卫,这次计划准醒行得通!”
陈馀面色镇定,淡淡道:“羊入虎穴,九死一生,我们这次行动人物凶险,不容我们放松啊!”
且不说他们可能会被当做斥候杀掉,新任右贤王为了斩草除根完全有可能先下手。
想到这, 陈馀内心糟乱不堪, 他还是一个被匈奴通缉的要犯,新任右贤王可认识他,一不小心,就会沦为奴隶。
雷达轻拍陈馀的肩膀安慰他,两人便开始制定周密的计划...
匈奴中军大营。
虽然匈奴战胜了秦军,但右贤王也不敢大意,对众人道:“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秦军素来精通兵法,有许多奸计,不敢跟你我们正面决斗,只会搞背后偷袭,因此我们要打起精神!”
众将士闻言血液流速加快,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值班的士卒也扩增了一倍。
匈奴士卒擅长夜袭,一般月盈而进攻,月亏则修正。
今晚的月亮几乎没有,便全队修正,令士卒睡个安稳觉。
然而,大营内却传来一些不友好的声音:“王上, 大秦使臣求见!”
“不见!将他们通通杀掉,他们不过是来刺探军情的。”右贤王冷冷一笑,脸上刻着杀意。
两国交往,不斩来使,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但匈奴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自己有利便是客,对自己无利要么扣留,要么斩首。
传令官悄悄的在右贤王耳边嘀咕两句,右贤王面色一震,疑惑道:“此话当真?”
见传令官微微点头,右贤王便朗声道:“既然如此那便不能杀!”
右贤王让手下列阵以待,又搭建起自己的大帐,当大帐搭建起来后,外面的楚卒也来禀报说秦国使臣也。
“带进来。”
右贤王坐在大帐正中,左右大当户坐于他身侧。
陈馀等人见帐外站满了两排身着赤色皮甲的匈奴人,都双手持戟, 两戟交叉。这会儿阳光已从层云里探出头来, 映照兵刃之上, 烁烁反光,
耀亮前路,而十余名楚卒也齐刷刷扭脸看着秦国使臣,瞪得浑圆的双目里满是杀气!
来者是个高七尺半的黑面汉子,正是裨将镇
此人望着两戟交叉的前路迟疑了一会,这才低着头缓缓走着。
进入营地后,他立刻朝着匈奴军将行礼用浓重的北地郡方言道:“将军可要替我做主啊!”
“今日我下令命众将士在军营内饮酒作乐,开心庆祝一下,可没想到因此触犯军法,按照律法被鞭笞五十,卸掉爵位。”
“本想着自己身为上将军账下裨将,可以免除惩罚,没想到上将军看着我如此傲慢无礼,便加重刑法,鞭笞两百。”
说罢,镇掀开衣服,袒胸露乳,身上全是荆条鞭笞的伤痕,一道道伤痕如同沟壑般,令人看着都有些惊讶。
而这些全是出自陈馀之手,本以为陈馀会手下留情,但陈馀却说倘若不假戏真做,匈奴是不会闲心的,于是用沿路的荆条狠狠抽打,就跟和镇有血海深仇一般。
但镇却没有在意,战场上被刀枪剑戟戳中脊背,比抽打痛多了,这点痛算什么,既然是来诈降,就只能暂时忍一忍了。
见镇北伤的体无完肤,右贤王脸上挂着难以置信,但也心生恻隐之心,缓缓开口道:“既然上将军只顾法而不留情,那将军何不来我军账下,本王命你为先锋大将,你率领骑兵报仇如何?”
话虽然这么说,但这不过是试探,倘若镇点头答应,那就是诈降,就会被当做细作斩首。
镇虽然很想答应,但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降将,没有资格带兵打仗,便唏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