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馀缓缓踏入中军大营,营长内一银白色盔甲将军傲然矗立在中央,正是上将军蒙恬。
蒙恬背对着陈馀,一挥手臂,左右侍从纷纷离开营帐,冷冽道:“本将怎么听说陈馀在多年前已经死去了,你怎么自证身份?”
陈馀吞咽着口水, 开口就是致命一击令陈馀多少有点紧张,但反应过来后陈馀拿出多年前的使臣令牌。
蒙恬用余光扫过红色令牌,虽然经过三年,但令牌依旧保存完好,令牌上的“秦”字依稀可见,蒙恬对陈馀肃然起敬。
蒙恬紧接着逼问道:“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旋即脸色一寒,冷冽道:“本将可不喜欢模棱两可的回答!”
显然,这一次陈馀要娓娓道来事件的细节,不然就无法或者走出中军大营。
行辕内弥漫着一股凶煞之气,陈馀话语中的每一个错字都是致命的。
陈馀陈述着入匈奴以来的细节,面对蒙恬的逼问,也能不慌不乱的对答。
三年前,绕道阴山时,被匈奴右贤王发掘,一直到冒顿对他心生收留之意,最后趁着匈奴放松警惕逃脱。
但这并不是全部。
陈馀在以往的说辞中添上油料,但是依旧没有说出全貌,而是等蒙恬主动发现其中的不足。
果不其然,蒙恬面容如同万年寒冰,就连语气都冷若冰窖,突然转过身来,露出杀气腾腾的凶光:“既然冒顿收留你,为何你不留在匈奴生存,为何还要来到大秦?”
“这种情况,除了细作恐怕没有更好的解释了吧!”
陈馀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双腿僵硬的不难弯曲, 这种压迫感极强的气场,除了秦王政就属蒙恬了。
平复内心的慌乱后,陈馀淡淡道:“臣的确为细作,不过臣是大秦的细作!”
蒙恬正要拔剑,见陈馀话里有话,便迟疑了几秒,质问道:“此话何意?”
陈馀脸色逐渐凝重起来,缓缓开口道:“臣三年前被匈奴右贤王逮捕,进入匈奴王庭,虽然得冒顿单于器重,但臣始终没有忘记大秦使臣的身份。”
“既然臣已经不能和张耳前往月氏国游说,那臣就改变计划,在王庭内充当细作,离间君臣!”
“现如今臣已经完成使命,匈奴冒顿鞭笞右贤王,臣游说右贤王诱之以利,说服右贤王臣服大秦!”
轰!
此话一出,蒙恬脑袋里嗡嗡作响。
匈奴右贤王控住匈奴漠北大片领土,加上月氏旧地以及贺兰山草原西部, 共计一千多里, 且原月氏国旧地土壤丰腴,适合牧马放养,一点不输匈奴王庭。
而且匈奴右贤王素来英勇,倘若真的投靠便是一把利器,大秦将领从外部刺入冒顿的心脏,那右贤王就是冒顿内部贯穿。
而且那些右贤王领土,那么就可以从九原、漠北同时进攻匈奴王庭,完成夹击任务。
但蒙恬转念一想,天上怎么会有掉馅饼的事情,这件事非同小可,完全肯能是冒顿的计划之一。
蒙恬爽朗的笑出声来,旋即脸色僵硬,目光凶狠的盯着陈馀,质问道:“先生离间右贤王,怕不是冒顿的苦肉计吧?”
陈馀脸色镇定,眼中含着一丝泪光,目光如同清澈的河水般真挚,蒙恬凝重的面色也逐渐放缓。
陈馀郑重道:“臣不敢蒙骗将军,右贤王的长公子雷达就在殿外!”
蒙恬面色一震,右贤王的长公子都踏入大秦境内了,为何陈馀迟迟不告知?
但冷静下来后,蒙恬微微摆手,雷达在左右护卫下踏入中军大营。
蒙恬上下大量一番,长公子仅仅是十二三岁的少年,本应该是年轻气盛,不可一世,但他的眼神中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沉稳。
不愧是右贤王的长公子,有着右贤王的猛进,但也有着冒顿的深不可测,但也有着左贤王的一股傲气。
因此,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