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结束。
走到门边坐下,月色清亮。隔壁吴家养的小黑狗过来亲热的摩蹭,他揉揉狗头,又把它推开。小黑狗就在他脚边趴着。
屋内响起大师兄起床喝水的声音。丁莫野反手敲敲门,意思说他在门外。
"昨晚酒喝多!"凌子靖走出门,还带有一身浓重的酒味。
"很少见大师兄喝这么多酒。"丁莫野道。
凌子靖走到丁莫野旁边坐下,叹息道:"昨晚镖局里跟钱叔有交情的都喝多了,不过喝的多是闷酒。"
丁莫野讶异道:"不是饯别宴吗,怎么喝的是闷酒。好像你跟钱叔也没多少交情。"
"嗯!有点感触,没想到人情淡薄可以到这种地步。我跟杨呈翔坐一块,听他说下午钱叔不过说提前明天就走,晚上的饯别宴就连主桌都没得坐。饯别宴也没让钱叔公开说一句话,这不是摆明着打脸,而且总镖头整晚连一杯酒也没敬钱叔,这让钱叔情何以堪,让我们这些在镖局里的人怎么看。"凌子靖道。
"事实就是这么现实,没有利用价值就等于没价值。看开点。"丁莫野道。
"表面工夫做一下,这样至少让大家心里舒服点。"凌子靖道。
"你认为像这种的表面工夫有用嘛,明眼人看了会不会更觉得恶心!"丁莫野道。
凌子靖顿了顿,心想总镖头就像个生意人,对镖头镖师还行,但对价值不高的趟子手就没多少好脸色。钱叔离开镖局,总镖头这样的对待方式,也的确跟他平常的习惯一样。
丁莫野侧头看了一眼凌子靖,说道:"大师兄你变了,以前的你绝不会说表面功夫这种话。"
"你都能去少林寺拜师了,我能不做点改变吗!"凌子靖道。
"你终于想通了。"丁莫野惊喜的看着大师兄。
"你出门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师弟的仇还是要报,至于我师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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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再说吧!”凌子靖道。
"能这样想是最好的。"丁莫野道。
丁莫野跟凌子靖是一年多前因为师门被灭后,逃到洛阳的。他们的师门叫霸剑门。丁莫野请镖局的趟子手出镖时帮忙打听师门消息,终于在半年多前,带回了师门的最新的消息。
真相往往是两面刃,掌门师伯根本就是带着全门派投靠了江陵帮,原本的灭门之仇根本是个笑话。真正死在江陵帮手中的只有四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师父,另外三个却是当时听到江陵帮来袭,由大师兄带着去支援的三个师弟。
凌子靖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时不敢相信。自己最尊敬的师父,口口声声说要抗争到底,竟然最后是带着整个门派投靠,让他无法接受。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冲动,三个师弟也不会死。
丁莫野知道三个师兄的死,让大师兄陷入自责,但大师兄怎么看他师父投靠江凌帮的事,自己也不好问起。
听大师兄说他想通了,说道:"我师父的仇我是一定要报,我师父死在江陵帮帮主手里,我只找他算这笔帐,不会找掌门师伯。"丁莫野说的斩钉截铁。
凌子靖没回话,不过心里面却是挣扎,这是他半年多来的一个心结,一直解不开。这个仇要怎么报?找谁报?如今虽然想开了,但师父的问题还是困扰着他。
丁莫野也知道说到掌门师伯,大师兄的心里不好受,转移话题道:"昨天又用了师门剑法感觉如何?"丁莫野关心大师兄久没练习师门剑法,生疏了。
凌子靖看了师弟一眼,道:"虽然有一段时间没练,但感觉比以前领悟的反而更多。"凌子靖道。
"你的剑我早就磨好了,本门的武功该练练了,那是我们的根!"丁莫野道。
凌子靖点头表示同意。
"对了!通知蓝旗镖局了吗?"丁莫野问道。
"阙哥去通知了,不过杨总镖头听完一点表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