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健雄的家就在镖局后方不远处,这一带住的多是各家镖局的家眷,巷道狭小,房子一间紧贴着一间。再往远点,栉比鳞次的大宅院,就多是富贵人家。林健雄暗叹:”何时才能搬到那里!”
进了家门,见房里的灯火还亮着。林健雄想起自己快两岁的儿子就说不出的欢喜,上次出镖时还刚学会走路,回来时已经懂得叫爹。这趟出门回来,不知又有什么变化!
“孩子的娘,强儿睡了吗!”林健雄轻声问。
“早睡了!”孩子的娘李氏躺在床上回答。李氏是林健雄进镖局第二年请镖局里蔡镖头做媒娶进来的,是洛阳当地商家女儿,今年刚满二十。
林健雄将儿子身上的被子轻轻盖妥,看着儿子熟睡的脸,说道:”爹升镖头了!后天要带人出镖到四川。”
床上的李氏支起身体惊喜的问道:”真提镖头了!薪俸能加多少!”
林建雄坐到床边,将李氏丰满的身体拉进怀里,心不在焉回道:”应该五两银子吧!”
李氏略感焦急的问道:”怎么就应该是五两!你怎不问个清楚!”
林健雄这段时间因为升镖头的事绷紧了神经,现在尘埃落定又加上喝了点酒,一股欲念熊熊升起,也没在意李氏的问话。一只手急冲冲的去解李氏颈后跟背后的褒衣结。
李氏见林健雄没回话,急着说道:”问你话呢!“
林健雄心中却想着:“女人生过孩子就是不同,以后有钱了是可以纳个妾。”口中敷衍地说道:”升了镖头以后有了实名,看看是不是有机会多挣点其他的。”
李氏推了一下丈夫的头,带了点怒气说道:”你们镖局可忒地小气,人家镇南镖局的镖头整整比你多十两银子,出镖还有额外的。镖头跟镖师可不一样,镖头是要带责任的,就五两银子要让你担这么大的责任。”
林健雄让妻子一番话堵的欲念大减,站起身忿忿地说道:”今天总镖头说保住镖是镖头的责任,真出事就让镖师跟趟子手顶在前面,我负责护着镖先走,所以现在危险反而更少了。”话说完反而像泄了气般欲念全失。
李氏听完疑惑的问道:”可是隔壁巷子镇南镖局王镖头的老婆桂花姐说,镇南镖局的镖头是要护着镖又要护着镖师跟趟子手的,出了事镖头顶着,丢了镖或是失了镖师跟趟子手,回头镖头是要罚俸的。”
“是啊!镇南镖局是出不少寡妇!”林健雄一把将妻子推开。
这句话说的大声,将已经睡着的孩子吵醒。孩子撑着上身睡眼惺忪的看着父母,不知发生何事。
李氏急忙将褒衣理好往床上一躺。
林健雄过去摸摸儿子的头,等儿子闭上眼睛再次熟睡这才吹熄蜡烛。背着李氏躺下,两人隔了老远。
李氏见林健雄不再搭理自己,轻轻挪动身体整个贴在林健雄背上,轻柔地将脸靠在林健雄脖子边,吐气对着林健雄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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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弱弱地说道:”回来要给我带点胭脂水粉!”
林健雄叹了口气转身将妻子紧紧搂在怀里。
丁莫野进药铺处理好采回的草药,便一直到药铺打烊才回家。这一趟去少林寺经历了不少,尤其回程一直赶路,回到家中头一沾枕随即睡着。
他睡的断断续续,不知是在梦中还是清醒着,去少林寺途中的所遇所见所经历,反复交叉却又杂乱无章的出现脑中。
大师兄带着浑身酒气回来时,虽然他眼睛是闭着,但好像又在梦中清楚的看到大师兄进屋到躺下睡觉的所有动作。
整个晚上就在半梦半醒间与大师兄梦靥的咽叫声中反复挣扎,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真的睡着过。
时节刚过了端午,天气是下一次雨热一点,屋内更加显得闷热。丁莫野没了睡意起床披了件上衣走出门。经过大师兄时,看到他满额头的汗水和一个紧锁的眉头,知道他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