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个男子,又何来要问别人才知道怎么当男人的道理呢?这本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啊!”
洛无印抿嘴不语。
他心中一直以来也有这样的疑问,别人好像顺其自然地就从少年长成了男人,好像就只有他没有这样天生的本领。亲人,朋友,哪怕是路人,所有人都觉得他和男人应当是的模样不一样,却又在他寻求当男人的正确方法时哈哈大笑,笑他是个傻子,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方法?
洛无印不明白,他很痛苦。
对面的擂台上,慕月成拎着长剑,已经在台上站了一个时辰,除了一个上去挑战的少年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被打下来,再没有其他人敢上去挑战。
比武大会进行到第五日的尾声,沙漏即将流逝殆尽,慕月成成为新的武林盟主几乎没有悬念,开盘押注的各大赌坊安排在这儿确认最后结果的眼线纷纷坐不住了,已经跑了一半心急的回去报信,剩下那一半心思早就不在擂台上,纯粹是想猫在外边避着老板,多躲一会儿懒。
青山绿水客栈内,不知道是谁感慨了一句,慕少主年纪轻轻,却是个真男人。
真男人三个字,把洛无印从漫无目的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他本能地问道:“真男人?是谁?在哪?”
那人不明所以,指指擂台,道:“自然是那上边的崆峒派少主慕月成了。”
洛无印握住自己的刀,抬眼往擂台上一瞟,盯住了上边独孤求败一般形单影只立着的少年:“就是他么?”
擂台上的慕月成似有所感,一双寒意料峭的眼睛直直向洛无印射了过来,仅仅被扫到个边儿的人莫名觉得犹冷春风嗖嗖而过,忍不住紧了紧领子。
“是啊是啊!”众看客原本以为新任武林盟主之位尘埃落定,已没热闹可瞧,正准备打道回府,此时见洛无印起了兴致有意一战,顿时又闹腾起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撺掇他道:“那么多高手都成了慕小少主的手下败将,他打赢了所有人,可不就是男人中的真男人?咱就说当之无愧啊!”
“怎么着小兄弟,你竟有意逐鹿盟主之位么?上呗!给慕月成点儿颜色瞧瞧!叫他知道他不过是靠爹娘的草包罢了!”
“你不是想问刀疤大哥怎么当男人嘛,要我说哪儿有那么复杂,站在擂台上打赢了所有人的就是真男人,谁敢质疑?!”
杂七杂八的闲话洛无印充耳不闻,除了“真男人”这三个字,其他的他暂时都听不见了。
一时间周围喧哗又寂静,洛无印脑海中只剩下他此行的唯一目的在脑中嗡嗡作响。
——我要当真正的男人。
慕月成虽然自负武功高绝,但两日来下手却从不留情,也不知道他是为了尊重对手,对每一个都全力以赴,还是单纯被娇宠坏了以伤人为乐。原本比武大会只为切磋武艺决出高下,将盟主之位予以武学最精深之人,江湖中人自相残杀见了血腥绝非初衷,可慕月成俨然势在必得,爹娘又是名门大家,纵使他这两天打伤了数位同辈高手,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琴九娘见势不对,忙呵斥客栈内众人闭嘴,不闭嘴的就滚出去——开玩笑起哄也得看是什么玩笑什么哄,单看洛无印这清瘦身材,送上去岂不是又给慕月成添盘子菜?他打慕月成是刮痧,慕月成随便给他一掌那可是要命。
但洛无印压根儿不听她的,像头倔强的牛犊一样铁了心往外冲。
武林盟对门的客栈原来并不止琴九娘的青山绿水一家,但只有琴九娘不仅顺顺当当把店开下来,还越做越大,顺手把两位邻家的店面也盘了。碰上乱的时候的一天能砸三回店,没两把刷子自然坐不安稳这块兵家必争的风水宝地,琴九娘是个什么人物江湖上自是心知肚明,没人没事儿敢去招惹这娘儿们发火。
——可洛无印认真地把她阻拦的手从胳膊上往下拨的时候,那力道大的,琴九娘惊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