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八卦的兴致褪下去了,揍人的冲动升起来了。
江衫出身齐王府,爹虽然不务正业天天求仙问道,终归是正经的皇亲国戚,从小教导儿子言行皆遵循礼数,身不做不雅之举,口不出无礼之言,这样教养起来的不能说是完美无缺,但也挑不出什么错。
偏生陆禁是个浇了猪油的火星,再是从纸上裁下来平扁扁没脾气的人见了他也得炸,他似乎天生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江衫骂了一句,气急败坏道:“你闹了半天就为这么点事深更半夜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陪你搁这儿瞎猜?还打发我上门去刺探一个闺阁女儿的私事!?”
江米糕跟着扑腾起翅膀,一阵鸟毛气扇得陆禁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赶忙按住这对炸药包:“咋老说话那么难听呢?我是觉得她小小年纪很不容易,别是受了家里逼迫平白委屈,说不定此事查明,我们就是挽救无辜少女出火坑的大善人呢?”
江衫啐了他一口,转身就要走,江米糕不用招呼,自己扇两下翅膀,稳稳蹲在他肩膀上等着搭便车起驾。
陆禁眼见把人惹毛了,生怕前锋撂挑子不干,杀手锏适时地掏了出来:“衣锦兄别走别走!你看这是什么。”
江衫听见一声长剑出鞘的清越铮鸣,本能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果然是把好剑。
大鱼咬钩,陆禁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我不曾见过洛公子,只听说过他人生得秀气如女孩,不过到底是将军府的男丁,投其所好,送这个八九不离十。”
江衫拔出剑身,并指抹刃,最终点了点头:“你说得不错,我带走了,明天拿去给他。”
陆禁把剑鞘递给江衫,顿时看他的黑煤球都顺眼不少,眼神中充满了慈爱,温柔地摸了摸那小鸟羽毛:“慢走,等你们的好消息!”
江衫:“不过还有一事。”
陆禁:“什么?”
江衫把江米糕从肩膀上薅下来,面无表情道:“跟江米糕赔不是。你以为我忘了?”
陆禁:“……”
你这么举着剑跟我说话,我还能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