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是的,不是说可以临时住学生宿舍吗?”
“早订完了。”
“那怎么办啊?”
“咱是老乡,我开学前让老乡王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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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潘江路租了个两居室,有一个空床铺,是个老生,他两周以后才回来。你先住下吧。“,高峻望着这位大哥,默默感激。他帮着老梁接待新生,晚上老梁和他一起搬了行李。
第二天是迎新团建活动,在学校旁边的肯特岗进行。
高峻站在高台上,背向伙伴,两手合于胸前,闭眼,听王辰一声“倒”,向后笔直倒下,下面是一个雨水坑,同学们叫喊着接住。
接下来是位丰满女生,高峻看见第一天没理他的男士跑上前去。
“我x,胡杨你又跑过来揩油了”,老梁笑骂着让开了位置。
高峻想,这种背靠背的信任,也即盟友,像一张网络中的节点,要少而精。
这群来自大陆地的男女,交流着过去的经历,欢声笑语与和汗水中,逐步粘接成几个小圈子。
高峻自然属于老梁带头的圈子。
“同学里有钱人太多了。有建筑帮,银行帮,外企帮,饲料帮。还有周末帮。”
“就是周末得回香港的人”,老梁用嘴示意一下那边,几个欢笑的女人。
“这所大学贼漂亮”,老梁边走边说。两人穿过校园去主楼领学籍卡。
这所大学像这座城市一样,绿萌遍地鲜花盛开,每天像东都的国庆日。道旁浓密的棕榈树、芭蕉树,依山而建的白色教学楼,楼旁排水沟中红白相间、悠闲游动的胖鱼,四通八达的遮阳雨棚,镀铬的步行道栏杆一尘不染,亮得刺眼的阳光,蓝得透明的天空下,学校主楼前,精瘦黑亮的劳工,裹着灰色遮阳布只露出眼睛,推着割草机送来热热的青春味道。
人生,无外乎生存、爱以及梦想伟大。就像那满天的繁星,每个生命都发着自己的微光。
青春味道,每个人有自己的品味,有的找回了读书热情,有的找回了青春冲动,有的找到了麻将、酒精、香烟的牌局。高峻混迹于一场场聚会中,寻找着同盟者。
胡杨象这里的天气一样,一直保持青春的火热。紧身t恤凸出胸肌轮廓。老梁说他对建筑预算像判断徐悦胸部一样精准。徐悦是个商贸公司的会计,属于周末帮。两个人对数字的共同爱好让他们的胳膊产生交集,进而在餐厅亲密口算,晚上小组讨论的课桌下,这对鸳鸯的幸福,除了招来同学的羡慕,也有潜伏的母蚊子们的嫉妒,在徐悦浑圆的大腿上留下红印。
胡杨觉得西北的黄土地和上海滩相比,自然是少些东西,看他时便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对于临时借住并剥夺他幽会圣地的瘪三,有莫名的厌烦。
“你tmd是不是偷用了我的洗衣粉?”,他大声问道。
“我tmd没用。”
“你tmd敢骂我?滚蛋!“,高峻脸上啪的一声,胡杨的脸变得歪斜起来。
高峻像个狮子,观察着,蓄着力。对面的胡杨比他高半个头,黄色的牙齿间喷着唾沫星,夹杂着方言的呢哝咒骂。
他一跃而起,将胡杨扑倒在地,抓住他杂乱的头发将摁在墙角的蚂蚁洞边。这个城市潮湿闷热,地板滋生蚂蚁,个头很大,棕色的肚子像水泥罐车又圆又鼓,他看着蚂蚁们在棕色的地板急行军,一列纵队爬进胡杨的头发里,房间安静下来,只剩胡杨的国骂声。
这是高峻在狮城的第11个夜晚,闷热、不安。
大哥老梁及时调停了战争。并推着两人来到组屋旁的食阁。
组屋区都配套建有foodcourt,简称食阁,类似于大排档。食阁中间是一排排餐桌,多是由阿姨大叔拖着个大塑料桶收集盘碟。在桌子间跑来跑去的,多是肤色黝黑的小伙子,可能来自马来西亚,斯里兰卡或者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