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建康路上面进去,在三山街的位置分兵”,李禹哲接过邰劲浩递来的地图,下达着指令,“常大哥,你带领二百骑兵沿升州路继续往西至赏心亭,然后沿凤台路一路向南掩杀至集庆路,以扰乱为主,不求杀伤。”
“是”
“鹏鹏,你也领二百骑兵,向东掩杀至夫子庙区域,然后转而南行冲杀至武定门区域,一样,以扰乱为主。”
“随后你们俩领兵往中间靠,分别自集庆路、长乐路与我汇合于三山街南部。”手指点在东西走向和南北走向的两条主干道交汇处,常博仁、梁鹏鹏领命下去点兵。
“高钰坤,你领一百苗刀队、两百盾刀卫跟在常博仁后面;叶昊然,准你一百苗刀队、两百盾刀卫跟在梁鹏鹏队伍后面,占据冲杀出来的道路。”
“费敖成,你领一百五十枪械队,再给你五十盾刀卫,占据三山街一带。”
“剩下的一百骑兵、两百盾刀卫,随我冲杀三山街!”
李禹哲横拳在胸,高喊道:“各位,不破敌军,誓不回转!”
众人纷纷响应:“不破敌军!誓不回转!”
绿沉枪遥指西南秦淮,一千五百披甲战士长刀出鞘,以我锐不可当之军,必能击而破之!
黑暗,只是乱世的开始,血红,才是大地的主流。
5:12,三支骑兵率先交汇,柴安纳的历史第一文化名河不复往日的水粼粼,清澈河水为血色挑染,浮光享受着日光的照耀,欢快地跃动,一旁的李禹哲轻手安抚。
常博仁面色有些凝重地南望,约莫上百骑人马,正沿着中山南路杀进来,急忙喊道:“禹哲,南边有上百骑兵袭过来了。”
五百人的骑兵队伍刚刚经历完一番冲杀,正是懈怠之际,一听此话,李禹哲连忙翻身上马,吹响口中哨令。这种时候他哪还有时间确认是敌是友?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朱棣派兵过来杀他,但是不应该啊,朱凯斌跟他在一块,莫非是内应?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赶紧建立防御,永远不能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主宰。
五百骑整军列阵,虽然一夜未歇,虽然冲杀两番,奔袭数十里已经很疲惫了,但是李禹哲一声令下,他们还是上马准备作战。
近了,近了,近到李禹哲已经可以模糊的看清楚对面领头人的面孔,示意全军仍旧保持警戒,但是没有让全军发起冲锋,他叫上梁鹏鹏,两人两骑往前靠了一两百米。
来人正是三日前于九乡河一带被冲散的刘一麟、陈民翔,其身后紧挨着的是当日随他们一起消失的一十八骑,外加七八十陌生的面孔。
生死别离,一日未见便是如隔三秋,四人此时更是聚在一块诉说近况。至于刚刚李禹哲的安排也是有他的想法,首先是刘一麟、陈民翔此刻立场如何,他并不清楚,这一百人是来投奔他还是过来杀他的?
如果是后者,他就任由一百人摆好架势冲锋起来把他们杀个人仰马翻?他往前走了一两百米,给自己的骑兵留下了冲锋的距离,凭借他的实力和天赋,就算有什么不测也可以保下自己和梁鹏鹏的性命。
为什么要带梁鹏鹏一起呢?一个是几人关系好,带上梁鹏鹏试探、安抚刘一麟两人的态度。还有一个就是把骑兵全部交给常博仁领军,人家跟刘一麟、陈民翔可不熟,只要李禹哲一声令下,五百骑兵纵然是疲惫之师,冲垮眼前这空有一匹马,连身战甲都没有,还拿着菜刀、木棍的民兵不知道强了多少。
“你们这些骑从从哪弄来的?”梁鹏鹏好奇问道。
“我们那天在九乡河走散了,当时鳄鱼群扑杀在后面,我们本来想往赛马场逃跑。但是路上碰到一个人,指路,故意给指错了。”陈民翔说话有点无语的语气。
望见李禹哲投来询问的眼神,刘一麟解释道:“那个人想救他同学,指的方向不对,把我们骗上了长深高速,他那边有几十个同学在那,我后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