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想要泄气却因为卫君拂的轻慢,再次激起了卫明杰的气势。
他冲过来一把抓住卫君拂的双臂:“君拂,我不会放弃的,你相信我,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从来对他就没抱有过希望好不好?
卫君拂冷着一张脸:“你要做什么,与我无关!”
“不,君拂,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不学无术,我一定会改变给你看。”
就给她看这些?他天天呕吐的画面?
嘴角抽搐了几下,卫君拂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快要被他弄得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夜半,窗外的雷雨扰人清静。
卫君拂被迫起身披着单衣准备去关窗,却意外的看到对面那间房中仍旧烛火通明。
卫明杰大晚上不睡觉做什么呢?
好奇的趋势下,卫君拂撑着伞悄悄来到他房间外面……
只留有半指缝隙的窗棂,一人还坐在桌前,冥思苦想的琢磨着什么;手上一个小本子似是快要被他翻烂了一般。
他竟然在读书?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事儿。
以前卫承弼怎么逼着他,也不见他如此用心;到底这次……他为了什么?
“啊呀,不明白,还是不明白,明天再去问问老头儿吧!”
卫明杰仰天长叹,随即又摇了摇头,继续刻苦的钻研下去。
脚步,缓慢的离去,背影中……模糊的让人分不清卫君拂此刻的心境。
翌日,天边粘稠的小雨仍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可卫君拂却没有半点儿退缩,仍旧撑着伞到了田老头家。
屋檐下叮叮咚咚的声响,房中除了床榻这边没有被雨水溅湿,其余简直就是一片狼藉。
田老头却好像早已习以为常,懒散的喝着酒,扒拉着盘子里所剩无几的花生米。
“哎呀呵,我说你们两个这种天气也来啊?我还以为……我这把老骨头今儿能歇歇了呢!”
嘴上仍旧得理不饶人,可是从他那双微微含笑的眸子里,不难看出他如今是真的已经接受卫家这对兄妹当徒弟了。
“师傅,我看你房中到处积水,不如今天就……”
“怎么地?小丫头自己想要偷懒,可别想赖在我老儿头上啊!”
翘着二郎腿,又是一咪咪幸福的仰脖灌了一杯药酒,美滋滋的哼着小调儿。
“可……”
“喂,我说那谁家那小子,你也算是身强体壮的,不如今天你就给我顶顶雨吧!”
他?他这身子骨一向最怕的就是这种天气……
卫明杰面露难色,可是一接触到卫君拂那没有温度的视线,马上拍着胸脯说道:“没,没关系,师傅您吩咐的事儿,我一定照做。”
看着他满屋子到处找东西承接漏雨,田老头趁机问道:“丫头,他到底是不是你兄长?我怎么瞧着,你对他总是爱答不理的?”
“……师傅,有些人,即便是有血缘关系,但并不意味着就是一家人!”
看来是小子招惹了小丫头不高兴了,他得想个法子呢!
眼珠子滴流乱转的时候,卫君拂又看了看门外。
掐指一算,她来庄子这边也一个多月了,按照上辈子的时间,那场马瘟怕是就要来了。
心慌意乱,卫君拂急忙开口道:“师傅,您看现在这种天气,是不是就……很容易让牲畜衍生出一些急症?比如……马瘟!”
马瘟?小丫头怎么会提及那东西?
田老头捻着胡须,看向外面:“丫头啊,那东西,沾不得啊!说句实话,我当了一辈子兽医,也就经历过那么一次;那可是……惨啊!别以为只有人的天灾人祸才要命,那马瘟啊……”
突然手被人紧紧扼住,卫君拂激动的叫道:“师傅,你真的遇到过马瘟?那你能教我吗?教我怎么医治……”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总觉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