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的失了声,半天也只想出一句不识好歹。
“是谁不识好歹?我们好端端说着话,又不曾招惹你,五小姐闯进来做甚?”
俞雀好赖以暇的托着脑袋,似是没把她放在眼里。世人皆知,王朝百年换,世家千年存,许相科举出身,一路上白手起家才有了今日,可再位崇也比不过世家大族的根深蒂固。
相府无爵位无荫封,后人也只有许羡渊和许贵妃撑着,眼下许羡渊又离了府,相府一时风光罢了,这样的人家,皇城世家的嫡长女想都不会想的。
“本也是我们的错,不知这里有了人,俞小姐和三婶婶别怪罪。”仍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温婉笑容,许染菽拉着庶妹的手陪着不是。
陈晚和俞雀对视一眼,眸中尽是了然,总不好伸手打笑脸人。
“姐姐!干什么给她们赔不是?”两人上了马车,许闻筝仍是不依不饶,不满的小声嘟囔着。
“那陈晚确实是瘦马出身,可这是家丑,世人说她是陈翰林的女儿,她就是陈翰林的女儿,妹妹捅出来只会给相府难堪,到时候一样败了我们的名声。”许染菽柔声细语,眼中却划过一丝恼火。
这个蠢货!“表哥前些日子有意求娶俞归萱,不想那俞将军径直推脱了,俞氏一族根深蒂固,要想拉拢他们,怎么能得罪俞雀?”
“那俞归萱也是不识好歹!四皇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许闻筝忿忿不平,吊梢眼中难掩嫉恨,许染菽难得未出声,无争的美目中划过一丝森寒。
“听说四皇子有意求娶你的堂姐,不过被推脱了。”被那两人败了兴致,陈晚倒想起另一桩事来。
“家里无意参与党争,只求个明哲保身罢了。”俞雀盯着杯中浮起的茶叶,心内起了不少官司。
眼下四皇子和太子争储,俞氏一族向来不参与党争,可父亲为何要自己入宫?叶荆是太子的表兄,自己在他府上不是明摆着站队吗?父亲有这个意思族人也未必会答应的。
府里从未提过这事,之前父亲也是先送自己去抚州,还是说……自己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