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人,一样吃着五谷杂粮,一样立于天地间,怎么我半点都学不会。”
“喵~。”婪尾春顺从的贴着她的手,不同于往常的不屑一顾,不时的乖巧应声。
夏日已到尽头了,这些日子俞雀没了往日的叽叽喳喳,即便有几次和叶荆打了照面,离了远便转身就走,实在走不开就低着头过去,视那人如无物。
譬如此刻,叶荆暗暗沉沉的眸子盯着视若无人的俞雀与他擦身而过。
见他面色不愉,玉衡犹豫三番开口,“大人,听说俞姑娘今天要出去,可要打听打听?”要不然跑了怎么办?后半句玉衡硬是咽在了肚子里。
“不用。”叶荆漫不经心的瞥了眼玉衡,方才起了波澜的眸子复又平静,跑到哪儿他都能把她找出来。
阴郁之后他面上浮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小丫头脾气倒挺大。
道理不仅叶荆明白,俞雀也明白,不过跑是跑不得,出去见见晚樱还是可以的。
“都说相思使人瘦,看你这丰腴了不少,那三公子定是对你不错。”
俞雀说着摸了把晚樱,啊不,是陈晚皓白的手腕,可不就是丰腴了,果然离了叶荆那个瘟神运势都好了很多。
“可不是,我又没有公婆姑嫂要侍奉,府上日子清闲的很。”陈晚托着脑袋,给了俞雀一个娇俏的媚眼。
“许相府里……可有为难你?”
“大婚之日他们未来,只请了些相熟的宾客,不过后面让人来挑了不少刺,皆被我家那位挡回去了。”
“为难也不至于,就是名声难听了些。”陈晚轻咬着削葱般的手指,眼中颇为无奈,一句孝道压下来,岂止是难听了一些。
“左右你们离了相府了。管那些虚名干什么,等到来日你家那位登阁拜相了,哪还有他们嚼舌根的地方。”
“我倒没什么,生怕连累了大人。”说是离了相府,可也断不得干干净净,不然又有的人骂了。
“话说回来,我倒指望你给我添个外甥。”两人在雅间内说笑不止,门外却传来一阵喧哗。
“也不看看这是哪儿,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订了这的雅间,大好的日子真是晦气。”
不等两人回神,门外那人竟是直接推开了门,俞雀神色一冷,雅间满了店家定会提醒,这人分明是来找茬的。
两个女使簇着一女子进来,俞雀打眼一瞧,这人倒是见过,相府的五姑娘许闻筝。
只见她一袭粉色罗衣,正值及笄的年纪,也是娇俏无比,只是原本还算清丽的吊梢眼此刻多了几分刻薄,来人见到俞雀美目睁了一瞬,复又成了那副刻薄嘴脸。
“原来是俞大小姐,你结交人也不看看清楚,你还不知道吧,她是瘦……。”
“五妹妹!”话还未完就被打断,方才站在门口观望的女子缓步走进。
真是巧了,这人她也认识,闻名皇城的相府嫡女许染菽,俞雀晦暗不明的瞥她一眼,也是,又许闻筝的地方定是有她的。
不同于许闻筝的娇俏刻薄,许染菽笑容和煦,仪态温婉,比起其他文臣之女的书香气,那女子更多了几分空谷幽兰的静谧。
圆圆的鱼眼尽显无争,娇小的鼻梁,饱满的樱唇,笑起来时格外的清白无辜。
是,无辜,俞雀心头微讽,可惜了这张好面皮,那年相府设宴,她误闯后院时分明瞧见许染菽拿着鞭子将一个小丫鬟抽的浑身鲜血淋漓。
可那缘由竟是宴上的诗词逊了吴家小姐一筹,因此随意找个人撒气,无妄之灾就在此了。
“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丹之所藏者赤,漆之所藏者黑,是以君子必慎。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不必五小姐教我的。”
“你……你真是不识好歹!”许闻筝本是庶女,日常教养皆低了嫡姐一头,眼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