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文艺爱情片里的场景。
他看了许久,觉得下一刻左惟墨就要吻上她了,而白蓝雪看着左惟墨的眼神,分明也很有戏,她的姿态也不像是要拒绝。
亨利不知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情,他把这条彩信直接删了,然后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但片刻后,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又是那个陌生账号打来的。
“谁?”
亨利也想知道,究竟是谁给他发了照片。
电话里是低沉磁性的男声:
“别这么紧张,放轻松,我只是一个想要帮助你弄清真相的朋友而已。”
伦敦郊区的私人马场里,左愈坐在遮阳伞下,看着不远处正在骑马的温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眼里的柔情浓烈至极,让一旁的楚湛看了浑身一抖,觉得肉麻的不行。
“你和温潇都老夫老妻了,还用这么腻味的眼神看着人家啊?”
楚湛笑嘻嘻地揽过他的肩膀,调侃道,“你也不怕温潇被你肉麻死。”
左愈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目光仍然黏在温潇身上。
她穿着骑马装,长发扎起,英姿飒爽,配上那匹身形矫健的白马,说不出来的神采动人。
而阳光下,她又笑得那么肆意,左愈一时看得有些出神。
等到楚湛故意在他身旁发
出干呕的声音,他才回神冷冷说:
“时隔多年,你还没出息的嫉妒我呢?不过你再嫉妒也没用,温潇和我早就被锁死了。”
楚湛好笑道:
“左愈啊,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这么自恋,真让我佩服。算了,我大度,不和你计较这个,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呢。”
左愈看他一眼,忽然道:
“为什么不公开你妻子的身份?”
楚湛被问得一愣,随即摸了摸鼻子道:
“公开这个干什么,无不无聊,我又不是你这样的秀恩爱狂魔。私事被媒体报道反而麻烦。再说了,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已经结婚,但不知道我老婆是谁,这样真挺好,哪像你家温潇被媒体看得那么紧,你们出门逛个街都要左遮右挡,不嫌累啊。”
左愈微微勾起嘴角,看着他手上的钻戒:
“所以,你不是为了保护你夫人?她的那段黑历史可是抹不去。”
楚湛脸色一沉,有点不高兴道:
“行了,今天不说这些。”
左愈也不继续刺激他,不置可否:
“等哪天带着你夫人一起来聚餐吧,温潇上次还和我说,这么多年没见,她也想见见薛卿霜,她们以前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楚湛知道,温潇一向大方,多年前的事情她早就释怀了。
但愧对过她的人,又哪里能放得下对自己的责难,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就连他自己,不也曾是戴罪之身吗?
他轻轻叹了口气,对左愈点头,终究没能除去心里的隔阂。
温潇曾经教会他一件事,世间没有后悔药,所以,不要
轻易愧对自己的良心,不要怀疑本该相信的人,更不要做出不能挽回的事。
伤害一个人最轻而易举,可要弥补伤害,却难于登天,正如覆水难收。
“愣在那里做什么?”
楚湛从沉重的思绪里回神,对站在一旁的女服务员招手,示意她过来往水里加冰。
对方端着托盘走来,左愈刚好抬头,迎着光看清了那女人的脸后,立刻皱起眉。
“咦,你很是面生啊,新来的?”
楚湛也觉得奇怪,面前的女服务员长得非常美艳,如果他的马场里有这样相貌出众的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