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惟墨看似随意地站着,可白蓝雪却看到他绷紧的嘴角,那一抹仿若在紧张的弧度。
她也能感到身后的公爵夫人投来探究的目光,还有凯瑟琳的惊讶。
“我跟你去哪里?”
迷茫中,她只能傻傻地问。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明明也挺聪明的,可在左惟墨面前,她永远都像傻瓜。
左惟墨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道:
“我在楼下等你。”
白蓝雪后知后觉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然后快步走到放东西的地方。她的东西本来就很少,不过是一个手包,把几张工作表格胡乱塞进碎纸机,她把几支笔扔到包里,就收拾好了。
站起身时,她看着总编办公室的方向,想了想还是要和维希说一句再见。
但走到办公室门前时,她听到里面的说话声,脚步一顿。
“她已经要走了。”
这是公爵夫人的声音。
“我知道了。”
维希的口吻很淡,就像在说不经意的事。
“你又在应付我吧?”
“这次不骗你。”
“怎么忽然就变懂事了?”
“我还是把白蓝雪当朋友,只是她不在我这里工作了而已。如果不是左惟墨亲自开口,花了那么多时间说服我,说要给她更适合她的工作,我不会辞掉她的,但愿那小子真的很靠谱吧。”
听到这里,白蓝雪愣住,左惟墨为了她,真的做了这么多?
她在迷茫中进了电梯,又在迷茫中走出电梯。离开杂志社的大楼后,看到那个等着她的身影,她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左惟墨看到她,示意她上
车,为她拉开车门。
“为什么?”
她却顿住,在阳光下直白地看着少年,眼里是说不出的情绪。
左惟墨沉默片刻,只是道:
“跟我走。”
没有解释,只是让她跟他走。
而白蓝雪鬼使神差般动身,就这么坐上了车。
哪怕前途未知,没有退路。
不远处,凯瑟琳看着飞驰而去的黑色轿车,眼里染上深深的恨意。她拿出手机给亨利打电话。
“你还担心那个小碧池在外面受欺负,告诉你,人家过得好着呢!维希少爷和左氏继承人轮番要照顾她,人家财大气粗,比起他们,你又算什么?”
她尖酸刻薄地嘲讽,似乎这样就能把身上的怒气都转嫁给亨利:
“你的女神故意在公爵夫人面前使坏,害得我被公爵夫人讨厌,还失去了拍杂志内页的机会,我告诉你,这个仇我一定得报!
亨利,你也不想想,你的未婚妻受了委屈,这对你有什么好处,白蓝雪就是利用你而已,你连她的备胎都算不上!你不如为我想想吧!”
发泄完她就挂断电话。
亨利皱眉出神,独自回味着凯瑟琳的话。
可是,这不可能啊,白蓝雪明明是被左氏针对,才会被关进监狱,左惟墨怎么可能还会照顾她?
他想这里面是不是有阴谋。
但如果真是有阴谋,为什么白蓝雪不向他求救?怎么还会毅然决然地删去他的联系方式?她没有学历,身份也有问题,光靠自己根本不可能在物价高昂的伦敦生活。
难道,她真的什么事都瞒着他?之前她走投无路的样子,也是
故意装出来骗他的?
深呼吸了一下,亨利只觉得心烦意乱。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有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给他传了一条彩信,他打开一看,照片上,白蓝雪和左惟墨站在一起,那是一个很暧昧的角度,再加上巧妙的光线,这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