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昀年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盯着制住他的男人,竟没有一丝害怕和求饶的意思。他眼里的冷冽,让这个职业杀手都有些愣怔。
男人过得就是游离在生死之间的生活,他见过太多硬汉在死亡面前垂下高傲的头,却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不堪一击靠美色吃饭的小白脸却有着这样的骨气。
“就算你划破我的脸,就算下一刻我就死了,我也会一直美丽下去,你不懂。”
司昀年扯着嘴角,笑得狼狈,却散发出让男人觉得刺眼的光彩。
男人目光一沉,莫名觉得此刻的司昀年很碍眼,于是在转瞬间放弃了先折磨他一番的想法,手里的尖刃就要直接划破他的咽喉。可他的脑袋却被身后的人用高举的锄头重重敲下。
“去死吧,混账!”
左嫆宛似乎把一辈子的力气都用尽在此刻,在男人没反应过来时又敲了他一下,在他颤巍巍要转过身时,她一咬牙,把锄头锋利的一面冲着他的后脑勺狠狠挥过。
这一挥,男人终于彻底晕死了过去。
左嫆宛大口喘着气,来不及感受这惊魂未定的感觉,就立刻上前查看司昀年身上的伤势。
刚才那男人的尖刃已经微微擦破司昀年的右脸,伤口不深,但鲜红的血映衬着司昀年
白皙如牛乳般泛着好看光泽的皮肤,却让左嫆宛触目惊心。
“都怪我——”
她承受不住地哭了起来。
从遇险的第一刻就应该流出的眼泪,此刻再也隐忍不住,疯狂地落下。
但司昀年却没有任何怪她的意思,不顾自己一身的伤,只是急切地握住她的手,将她往房间外拉去,拽着她跑起来,一边跑一边道:
“赶紧离开这里——”
他担心那个男人不是单枪匹马,如果对方还有同伙,那就太危险了。
鬼屋外。
一个守在鬼屋外的保镖在注意到警报器似乎被人做了手脚之后,立刻就提出要进鬼屋去找左嫆宛,但却发现鬼屋的前门和后门都被人锁上了,工作人员在一旁大汗淋漓,因为他们的备用钥匙不见了。
“不可能啊,备用钥匙就放在准备室的,怎么会不见?”
工作人员十分惊慌。
这肯定是出事了。
“破门!”
一声令下,保镖们开始破门。
正在此时鬼屋里传来左嫆宛带着哭腔的呐喊:
“有人吗?!快救我们出去!”
一分钟后。
重见天日,左嫆宛拒绝了保镖的搀扶,死死地缠着司昀年,破音道:
“叫救护车,立刻!”
司昀年抬起头,声音虚弱,语气却仍然坚定:
“那个要杀左小姐
的人还在鬼屋里,你们赶紧找到他,他昏死过去了。”
说完这些话,他就晕了过去。
左嫆宛呼吸一顿,一时间好像世界再无他人,她跪在地上,看着闭上眼睛的司昀年,双手颤抖地去摸他的鼻息,然后将他搂入怀里。
医院。
“司先生只是失血过多才会眩晕,他身上的伤口虽多,却没有伤到重要的地方,好好休养,就会好转。”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对因为过度担忧而脸色惨白的左嫆宛道。
她听完这句话,心里的担忧终于在这一瞬间释怀,整个人就好像一时泄了气,瘫坐在走廊的座椅上,目光变得有几分呆滞。与此同时,陶修竹在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宛宛,让妈妈看看,你没事吧?”
陶修竹看到女儿一个人出神的模样,再看她苍白的脸色,心疼无比。
“我没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