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嫆宛被吓得不敢回头,因为她从小听的那些鬼怪故事里,遇到什么事贸然回头的人一定没有好下场。现在,她被司昀年搂入怀里,惊悚之余,却又觉得甜蜜。
她喜欢的人在保护她。
想到这里,她心里的害怕也没有那么多了,渐渐冷静镇定下来,在这个安静的地方,她甚至能听见司昀年有力的心跳声。
至于她身后究竟是谁,她想可能就是哪埋伏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吧,她听说很多鬼屋都有设置这样吓人的环节呢。可她却看到,一直很淡定的司昀年却有些紧张起来,他紧紧皱着眉,质问那人道:
“你到底是谁?”
对方的声音又沙又哑,像是琴箱进了风的手风琴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在鬼屋里遇见鬼,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一句话,就连脑回路比较简单的左嫆宛都觉得不对劲了,鬼屋里的工作人员说话这么吊的吗?不对吧,刚才在外面他们还对她这个舍得砸钱的金主百般客气的呢。
她有些生气起来,也顾不上害怕了,直接转过头对那穿着一身黑袍好像和阴影合为一体的男人道:
“这位先生,你别装神弄鬼,既然你会说人话,那就告诉我们你到底是什么人。”
见到她这么硬气的样子,司昀年倒有些诧异。
“哼
,左氏的小姐就是不一般啊,我还以为你是养在深闺中的胆小鬼,却没想到你挺有勇气的,这种情况下还敢质问我。怎么,你不怕鬼了?”
男人阴阳怪气,把左嫆宛气得秀眉一竖,直接骂道:
“我有没有勇气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是什么人,别在我面前装蒜,鬼可不像你一样又丑又挫废话还多。”
她嘴上骂归骂,心里却觉得这人的出现不对劲,对方知道她的身份,还能穿过左氏保镖的封锁混入这个鬼屋里恐怕有什么预谋,于是在说话时用右手轻轻地碰了碰司昀年,示意他另做准备。
好在司昀年还真的和她很有默契,趁着她说话时,他已经摁响了口袋里的警报器。
这个警报器是左愈让他们带着的,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就立刻摁响,负责跟着他们的保镖就会立刻知道。现在左嫆宛在做的就是吸引这个神秘男人的注意力,然后等着保镖进来。
“既然左小姐这么想知道我的身份,我就告诉你吧。”
神秘男人并没因为左嫆宛说他又丑又挫生气,反而再次渗人的笑了起来,缓缓道:
“我是要你命的人。”
下一刻,他长袖挥起,冷光乍现。
左嫆宛呆滞地站着,没受过任何训练的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算感知到危险,也避不
开男人逼近的攻击。
这一下如果避不开,她的喉咙就会被锋利无比的尖刃刺穿,鲜血会像喷泉一样往外涌出,就算立刻接受急救,也不一定能止得住血,更遑论距离这个游乐园最近的医院都有二十分钟的车程。
关键的一刻,几乎是在男人扬起手的同时,司昀年就一个下意识的转身,用自己的后背面对男人,将左嫆宛死死护在怀里。
薄薄两层衣物根本挡不住锋利的刃,那尖刃划破司昀年的皮肤,刺入他的血肉,因为男人狠厉的力道,不留情地向前,让伤口变得很深很深。
“唔——”
被刺中的瞬间,司昀年痛得闷哼了一声,瞳孔放大。
在他怀里听到声音的左嫆宛抬起头,刚好看到他受伤那一瞬间时的表情。
“昀年,昀年——”
她看不到他的后背发生了什么,却下意识地感到大事不好了,因他的痛而痛,大声叫道。
挥刀刺入司昀年后背的男人收手而立,他没想到自己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