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左愈灼热的视线,我平静地叮嘱道。
听我提起墨墨,左愈的目光又是一痛,然后,他笑道:
“夫人,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我连这样的事情还用你叮嘱,那我怎么做你的左先生?”
我淡淡地看着他,心想,你确实不用我叮嘱这些事,你做事滴水不漏,缜密得可怕,但你从来就不是我的左先生。
但是这些话,说出来也没有意义,只会引来男人的愤怒。
我收起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没有说任何铺垫的话,开门见山地问:
“林叔是怎么逃出来的?”
听到这个问题,左愈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冷。
“有人帮了他。”
过了片刻,他言简意赅:“至于是谁帮的他,我正在让左氏的人排查。”
我挑了挑眉,没再接着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直截了当地提起另一个禁忌般的名字:
“温霏呢?她逃了这么久,左氏还没有她的下落吗?”
温霏一直是我和左愈之间的伤。
这个和我相貌一致的女人,她粉碎了我对左愈的梦,左愈因他而对我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她隐蔽得太好,我一直让人不遗余力地追查她,但她都没有暴露。我怀疑,她背后一定有相当有钱有势的
人在保护她。光凭温氏的势力做不到向左氏隐瞒她的去向。”
左愈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实话实说:
“温潇,你放心,我不会让温霏逍遥法外。只要她一天行踪不明,我的人就会一直追查她,直到她接受她应该接受的惩罚。”
停顿片刻,他又对着我用力道:
“像今天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在你身上。我会加大对你的保护力度,你不要害怕。”
左愈陪我在病房里待了三个小时,亲手给我削了苹果,喂我喝了左宅的大厨煲的鱼粥,看着我闭上眼睛陷入睡眠才一脸疲倦地默默离开病房。他不知道,他一离开我就睁开了眼。
抚摸着被绷带缠好的脸,我根本就睡不着。
大约是怕我醒后要照镜子,左愈让人把病房卫生间的镜子都钉上了。他的这份苦心,让我哭笑不得。
在他心里,我温潇就有这么脆弱吗?
如果我真这么脆弱,那三年牢狱,那些非人的折磨,我根本就熬不过来。
正在我一个发呆出神时,病房外传来了脚步声。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惹人联想。我听到守在门外的保镖和一个女声交谈了一会儿。
然后,是三下彬彬有礼的敲门声。
“请进。”
我淡淡道。
病房的门从外面打开,拎着果篮的女人一脸担忧地走到我的床前,轻巧的把果篮放在一边。
“涵小姐。”
我叫出美貌女人的名字。
今天的她看上去仍旧光彩照人,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只施淡妆,就足以让任何男人神魂颠倒。有时候我自己也弄不明白,左愈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居然选我而不选欧阳
涵。
“表嫂,你怎么又跟我生分?”
欧阳涵对我微微一笑,伸手扶我躺下。她为我掖好被子,从带来的果篮里拿出一个橘子,温柔地剥开皮,拿起一瓣放到我嘴边。我伸手接过,她才笑道:
“我说过,表嫂要叫我小涵才对。”
我嚼着嘴里的橘肉,那种酸甜的味道在我嘴里蔓延开来,清爽又富有冲击力,正如面前女人的笑带给我的感觉。
“小涵,你怎么来了?”
这种时候,我真的没精力和别人社交,但欧阳涵来都来了,我总不能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