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暑闭了一会儿眼,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接着道:“看在你跟迎夏的这一点血缘,眼看在珊珊和你妈的份上,我放你一马!你记住三件事:第一,好好的送迎夏回家去;第二,离开芸城,永远别再出现在迎夏的面前;第三,今晚之事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你做得到吗?”
送春见事有转机,忙应道:“我答应你,我会离开,不会再骚扰你们了!”
喻暑拿出手机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住在这里的两个贴身保卫便走了进来,随手给她披了一件外衣,一边一个把她架出去了。
他们离开后,喻暑懊恼地捶了一下床沿,经商多年,他不止一次被人暗算过,比这个更高级的手段都没能让他沦陷,今日却差点栽在了柏送春的手里!虽说她与迎夏实在太相像,又将她模仿得滴水不漏,可毕竟是不同的两人,又怎么可能毫无破绽呢?
在跟她亲热时,他便发现了两人的一些细微的不同,只是那杯水里的催情药药性太烈,才会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要不是他发现了送春肩头的异样,可能今夜他就真的着了道了。
原来去年迎夏被当成送春绑架的时候,曾经受过勇哥那帮人的毒打。其他的伤痕早已痊愈,只有肩上至今还留有一个烟头烫过的伤疤,他每次见到这个疤痕就会想到那一天的凶险和后怕,对她的怜惜从未消退过。谁想到这个疤痕竟然成为了他躲过这一劫的关键。
无心去管腿上还在疼痛的伤口,他心情极度复杂。但恼怒中又有一丝庆幸,幸好没有铸成大错,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迎夏了。
迎夏好似做了一个十分冗长的梦,醒来却又记不清到底梦到了什么。起身看了看身处的地方,她还在送春住的酒店里,而她早已不见,却在床头留了一张便条,说是既然她不肯帮忙,她自己会想法子,她走了,以后也不会再见。
迎夏叹息一声,虽然早知道跟送春不太可能相谈甚欢,但真的吵架过后还是十分难过。她忙忙地赶回柏母的住处,问道:“妈,送春回芸城了,她来找过你们吗?”
柏母一脸茫然:“她回来了?”
迎夏道:“我昨天见过她,没说几句就跟她吵了起来。”不想柏母烦心,她没有说送春这次回来的目的,只道:“我还以为他会来看看珊珊呢!”
柏母沉默了一阵,道:“随她去吧,珊珊半岁以后就没有再见过她,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记忆,看不看又有什么分别,我只希望她能好好做人,不要再去做那些让家里人伤心的事就好了。”
每次谈到送春,大家都没有好心情,也都不愿再去多谈一下。还不能确定送春给她喝的水是不是有问题,她到现在还是头昏脑胀,也不能跟柏母说,自己回房间休息了。
她这一睡就是大半天,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肚子也传来了饥饿感,忙起身换衣服到餐厅来,一进餐厅就看见喻暑在陪珊珊吃饭,珊珊现在抓握能力有了很大的进步,虽说还不能做使用筷子这种精细的动作,但自己用勺子吃饭却没什么问题了。
她到喻暑旁边坐下,问他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为什么不叫醒我?”
喻暑给她盛了碗汤,道:“饿了你自己会醒的。”
这时柏母端了最后一道菜上来,每次喻暑过来,她都会做很多他爱吃的菜。见她终于起来了,道:“你也太能睡了吧,让小喻饿着肚子等你这么久。”
喻暑道:“没事的,没饿着我们珊珊就好。”
珊珊已经吃饱了,抱着她的玩具和保姆到客厅去玩,迎夏有些过意不去,给他夹了些菜,对他道:“那你多吃点。”
吃完饭,喻暑向柏母告辞回去,迎夏送了出来。两人走在小区的人工湖边,谁也没有说话,迎夏本来想再谈谈去支教一事,可一想到昨天为此事弄得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