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不屑。妖族犯我家园,正该众合一心,扫清邪狞,重回故土。依某看来,汝实乃贪生怕死之小人,无有半分赴死取义之心!”
一番话把木生风说得目瞪口呆,因为在旁人看来确实是如此。哪有丢土弃家却主动止战议和的族群,这样的族群怕也早已被淹没在漫漫长河中。
但他也不敢说西部大地已经被妖族绑在了炸药桶上,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这样,在木生风很明显的哑口无言下,马历均像得了大胜般洋洋得意地坐下。
倒是陈亚斌敌意稍减,说得话也和缓些,“道友有心止战当是大善,但我等一十九人皆是因妖兽而家破人亡,万不敢苟同。”
木生风无法,看着面如死水的陈亚斌,附耳将永王一事告知了他。
只见陈亚斌双腿战战,颓败之色尽显,口中更是喃喃不歇,“那我们的家人都白死了?爹娘都白死了?师父师娘都白死了吗?”
说罢,癫狂一笑,却是拔腿冲入雨中。
马历均见此,恨恨看上木生风一眼,也冲入雨中寻他师兄去了。
木生风害怕这些凡人对薪南起歹意,只好继续待在庙里,一时相顾无言,只是偶尔有充斥着恨意的目光掠过他和薪南。
但木生风问心无愧,目前要做的事只有停战,报仇那都是以后的事。不然再打下去,永王自戮,所有人都得给他陪葬。
过了一个多时辰,两师兄弟终于是回来了。两人神色都不好,多半是陈亚斌已经将事情告诉了马历均。
马历均颓自坐下,恹恹不言;倒是陈亚斌好些,开口说道,“若果真如道友所言,无论如何,皆是我人族受损,如今能做的只有尽力减少伤亡了。”
“道友大义,”木生风恭维一声,又低声道,“九世之仇不敢忘,此番仇怨总有报时。”却是为了不让薪南听见。
陈亚斌只说要与师弟商量一下,而木生风也识相地扶着薪南去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