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木生风率先做了个礼。这样称呼自然是木生风已经看出为首的年轻人和他身旁的一人皆是修士。
年轻人还了个礼,却是说道,“道友可有吃食?”
木生风当然答有,一面把众人迎进庙里,一面把鹿肉拿出。
看众人都分了一块肉开始大块咀嚼,年轻人才对木生风说道,“见过道友,在下麟溪门陈亚斌。这位是我师弟,马历均。”所指的正是除他之外另一位修士。
木生风看其也饿极了,便让其先吃过再叙,自己则打量起这群人来。
这群人统共一十九人,还包括一个婴儿。男子有十三人,女子有五人,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剩下几个皆是中年,老人却是一个也没有。
这时有些吃得快的凡人已经吃完了,虽然低声交谈,但木生风还是听出,他们正在议论他身后的狐女薪南。只是低贱的凡人不敢质问修士,只得密语。
而陈亚斌也是在看见薪南后,连吃肉的动作都慢了许多,看向木生风的眼光更是充斥着敌视。
但确实是饿坏了,陈亚斌将整块肉吃完,又在袍子上随意擦拭两把,才直言道,“敢问这妖狐与道友是何关系?”
陈亚斌一言既出,众人都停下手中动作,有几个年轻人更是将手放到了腰间的刀剑上。
木生风环顾众人,抱拳道,“不瞒各位,此狐女唤作薪南,乃是与在下有同袍之谊的道友。”
不待陈亚斌说话,马历均拔剑出鞘,怒道,“你这肮脏泼才!不知妖兽丧尽天良、食人无算?还与什么妖兽称作同袍,我看是被这妖狐迷了心神!”
话未说完,剑招却已使出,直冲木生风面门而来。
薪南知道木生风虚弱无比,只得急道,“公子小心!”
但木生风还没有将此人放在眼中。只见他以手作剑,后发先至,二指打在马历均剑上,直震得其后退数步,最后更是栽倒在一妇人身上。
而木生风也因为这轻微举动竟然喘气不已。
马历均还欲上前,木生风却已拔出大刀,对陈亚斌道,“陈道友,可否听在下一言?”
陈亚斌没有多说什么,却是朝马历均摆了摆手,才冷冷说道,“自无不可,但道友若是不能给出可信的话语,在下拼得这条性命也要将道友伏诛。”
“多谢道友。”木生风又向陈亚斌做了个礼,这次陈亚斌却没还礼。
木生风自顾自坐下,说道,“在下此番西进,虽有私人原因,但也抱了一颗救万民于水火的赤诚之心,非是窃国卖族之辈。”说罢更是拿出自己的腰牌递给陈亚斌。
陈亚斌虽然因为见识不高,看不出这是特属的堂主腰牌,但也认得这是海剑陵门人腰牌。稍微施法还能感知到腰牌与眼前少年有着特殊的联系,对其身份不再怀疑,神色也稍霁。
木生风继续道,“在下本与数位同伴一起西进,只是在羌凉城时不幸失散。随后便与薪南道友齐齐跌入若羌河中,一路漂到前面不远处的浮木渡。”
说着木生风指着自己脸上的孔洞,“在下与薪南道友可谓不打不相识,这身上的诸多孔洞便是我与薪南道友相斗所致。”说罢更是解开自己的衣袍,露出同样扎满了万千针孔的前胸。
“按理说,我该恨不得杀薪南道友千万遍也不够。但薪南道友乃是妖族异数,她与在下都迫切想停下这场战争,减少杀戮。故此在下才借着重伤之躯与其毅然前往西面。”
陈亚斌沉思稍许,却是说道,“道友明明可对我等不透一言,为何如此诚实?”
“不瞒各位,在下是担心诸位再往东走,无有强护,为妖兽所戮。”
“莫非道友是希望我们回返,与道友一同前往西面?”
“是极。”木生风点点头,“薪南道友乃是妖族贵女,有她在当可约束一众兽族。”
陈亚斌不再说话,反而是马历均开口大声道,“某听汝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