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欺骗骆郎君麾下势力的计划,就想留下我们为您卖命?”
“夏六皇子,您是真觉得骆郎君势力真只有表面表现的这些?还是你真觉得顶级神医这么好对付么?”
“或许是与人勾心斗角太久了,让夏六皇子您忘记了,能够威胁人的本质是势均力敌。”
“而我并不认为我们如今是势均力敌。”
“比如夏六皇子,您知道一个神医能有多少种办法杀人于无形么?”
夏六皇子下意识脱口而出:“佛医圣手由云灯大师抚养长大,笃信佛法,向来只行医救人不害人。”
这也是他有把握能困住骆皓宸的原因。
穆十娘嗤笑了一声,然后再一次居高临下俯视着夏六皇子,一字一顿地冷漠道:“夏淮,我平生最厌恶无耻小人用自己的无耻,来逼迫有道德高尚的人做自己的事,失败后还唾骂着他们的虚伪的人。”
“拥有身后庞大势力庇护保佑,圣手大人的确不主动害人,也没有这个必要。”
“但这不是任何人用此偷袭他的原因。”
“况且,我可不是君子,我只是个女人,是个要复仇的女人,可没有这个原则。”
被那双仿佛要嗜人的漆黑眸子再次摄住,如小动物面临庞大食肉动物的血盆巨口般,夏六皇子身体又一次地僵了。
人不自觉往后挪了半步,喉咙因惊恐咽着口水,他试图色厉内荏地转移着话题:“我、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错了……”
“但我分明从始至终都盯着你,你、你究竟是何时下的毒?”
“侍卫的药是在雪团的毛发里,跑动起来就会散发迷香。”穆十娘淡淡道:“而你身上中的毒,在你接过那一张药方查看时……”
夏六皇子一阵毛骨悚然与后怕。
果然如禾大夫所说,顶级神医的手段是他根本防不胜防的。
如此悄无声息的,他就轻而易举地中招了。
若他们有心杀人,他早已死过无数回了。
头一次,夏六皇子后悔起了自己这次行动的轻率与鲁莽。
应该再多一些准备的。
同时他也看出了些许端倪,试图找回几分主动权:“你们把我侍卫都迷晕了,明显是不打算杀我,却又没有打算直接放过我。”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出于某种挑拨离间的目的,他是对着骆皓宸问这句话的。
但骆皓宸并未搭理他一下,只是温和平静看向了穆十娘:“禾大夫?”
将一支狼毫笔在手心有节奏敲打着,穆十娘语气有几分漫不经心:“我们要你做的事也十分简单。”
“立即交出你在夏朝所有势力与情报。”
“以及放一个人。”
这是穆十娘上辈子学到的谈判技巧。
当你要对方答应一个不可能的条件时,你只需要在一开始提出一个更加过分且绝不可能的条件,再来一步一步地降低标准即可。
果然,夏淮几乎是第一瞬间就反对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