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放火烧了半个国公府,令你们自食恶果的还是我。”
穆十娘千娇百媚地笑着,一张冷艳面庞有着近乎瑰丽光采,“甚至于通知七皇子提前献了那五万匹战马,让陛下彻底厌弃了你们国公府的,最后仍是我。”
一个又一个重磅消息接踵而至地冲击,彻底击破了镇国公的心理防线。
死死地瞪着穆十娘,他手指疯狂地抽搐,如离了水的鱼般抽·动,喉咙里发出了愤怒与惊惧的‘嗬嗬’声。
凝视着镇国公的惨状,穆十娘微笑着,轻轻的,一字一句道:“早在穆家出事的那一天,我就发过誓言要令那些害过我穆家儿郎的刽子手,一个个都尝尽我穆家儿郎受过的苦,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
“镇国公,你今日想与我交换要解药,对吗?”
“但我只想让你下地狱。”
咔——
镇国公脖颈处的血管痉挛速度越来越快,表情越来越狰狞痛苦。
仿佛最后一根弦绷断了,他猛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困兽般的尖叫,嘴巴歪斜着又晕死了过去。
……
知道他哪怕昏迷过去了,也还要在万箭穿心般的痛苦里,煎熬足足两天,穆十娘愉悦勾起一个笑容。
……
用暴力解决试图困住她的盛家人,穆十娘再次回到王炽青马车时,已经是接近两刻钟后了。
“王将军久等了。”她朝王炽青微微一笑。
王炽青也回了一个笑:“穆姑娘多礼了。国公爷情况如何了?”
“得到了命运应当赋予他的结局。”穆十娘俏皮地挑高了一边眉毛,轻快地耸了耸肩膀,“所以我觉得应当算是不错?”
听懂了穆十娘的意思,王炽青也是摇头失笑。
一番逗趣寒暄过后,待马车缓缓行驶起来,穆十娘才肃然起了面庞,郑重其事地道:“王将军,这一次实在是多谢你了。”
她指的是许州城守将黄明府中恶仆作祟案件。
她是昨日深夜得到情报的。
虽然镇国公一向自诩自己最会未雨绸缪与谋篇布局,但穆十娘觉得他比起自己祖父还差得远。
祖父不仅训练出了一批最精锐精干的暗影卫,还自四五十年起,就在楚京城各大高门都安插了一大批钉子。
穆十娘也是昨日才知道,伺候镇国公近三十年的贴身老仆,竟也是祖父留下的一枚钉子。
他带来了镇国公给了夏六皇子许州城与恭州城城防图,并筹谋着与楚三皇子一齐害穆十娘的消息。
事关边境两城,穆十娘还真不是没有办法。
楚京城有老皇帝虎视眈眈,穆家几乎被压制的动弹不得。但边境天高皇帝远,穆家多年积累的底蕴,还是能起到极大作用的。
问题是,留给穆十娘的时间太短了。
她怕来不及。
故而她连夜寻了安南王与王炽青,寻求了二人的帮助。
二人都伸出了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