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迎接时手中没有足够分量的见面礼,就会显得我们不够有诚意。”
“所以……”
盛齐南睁大了眼睛,抢先问道:“所以父亲你打算偷偷炸了穆家,给夏六皇子作为见面礼?”
“差不多吧。”镇国公已懒得管自家孙子的用词了,眼神露出肃杀狠毒之意,“此次咱们国公府的危机,无论是最初弄丢的六十万两银子,还是后头那六十万两银子与五万匹战马的债务,都要归功于穆家。”
“此等深仇大恨,若是一日不报,我就一日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无论是为了夏六皇子,还是为了咱们国公府,我都非得给这个小丫头一点颜色看看了。”
“否则这满楚京城的人,都真要以为我镇国公府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镇国公世子迟疑着问道:“父亲,你昨日让我去买的火油与火药,便是为这准备的?”
“这次我还是打算从穆家二房入手。”镇国公点头道,“虽然上次先贤祠祭扫,咱们的确吃了不小的亏。”
“但也真正暴露出一个问题,穆二夫人是个真一无所知的让他蠢货,以及她与穆十娘这丫头是真不和,却都不得不碍于脸面交际。”
“墨锭子长街被穆十娘这丫头守得如铁桶似的,泼水不入。”
“她这里就是我们唯一也是最好的机会。”
镇国公世子已有些明悟了,恍然大悟地问道:“所以,这也是您前段时间让我寻了一个能说会道的神婆,偷偷接近了花市长街那边的原因?”
镇国公肯定地道:“从穆家一朝倾覆后,穆二夫人先和娘家人闹掰,又将两个儿媳妇排挤到安南王府庙里修行,就可以看出她是一个自大虚荣且狂妄跋扈的人。”
“这种人看似难以相处,实则只要一直捧着她顺着她,就最好拿捏不过。”
“我让你寻的两个神婆,都是干惯了这种事的,最会哄人与帮人排忧解闷。在带着穆二夫人做了几场生意,小赚上一笔钱后,她们已完全获得了穆二夫人的信任。”
“如今神婆开口让穆二夫人将她带入墨锭子长街,穆二夫人只会觉得这是彰显自己能力的好时候,是绝不会拒绝的。”
“只要我们的人带着火油与火药,进了那泼水不如的铁桶,剩下的难道还不好安排么?”
盛齐南越听越眸光火热,难掩佩服地道:“这段时间,家里情况那么焦头烂额,祖父您居然还能冷静地筹备布局,往穆家二房埋了如此好用的钉子。”
“孙儿实在是服了。”
镇国公世子则是神情激动,手脚利落地应道:“谨遵父亲教诲,儿子立即就让人将事情安排好,必定不会让父亲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