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世子与镇国公同时眼睛一亮,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开口问着。
“夏六皇子也回信了?”
“还是通州的行动成功了?”
镇国公将一张信纸推给镇国公世子,一扫往日紧皱眉头神情抑郁的模样,神色是罕见的意气风发。
“夏六皇子的回信就在这里,都看看吧。”
“通州的行动成功了。”
“此事过程说来还颇为惊险。我们此前调查的情报不甚周全,查到的一路押送穆家人骸骨的车队是假的,真正运送穆家儿郎尸骨的队伍,一直假扮成了一队普通行商,躲在凌江县一家客栈里。”
“若非夏六皇子对穆家恨意颇深,一眼看出了这是穆家的伪装。这次咱们或许又会中了穆家的计,让他们轻松逃脱了。”
盛齐南也唏嘘着露出庆幸神色,问镇国公道:“那祖父,现在的情况是?”
镇国公得意地捻须而笑,望着镇国公世子与盛齐南道,“在夏六皇子的指挥下,兄弟们手脚十分利索,不仅将牛粪射到了穆念忠那老贼的骨灰盒上,还当众泼了穆家人一桶黑狗血与潲水。”
“枉他穆家一向自诩男儿皆铮铮傲骨,处处把咱们镇国公府踩在脚底下,弄得像世间只有他一家最忠烈似的……”
“最后死了还不是落得被这等秽物浇个彻底的下场。”
“要我说,这就是一场报应啊。”
感慨完这一句话,镇国公朝信封旁小半张羊皮地图,又使了个眼色道:“也不知是咱们家莲儿的确有手段,还是夏六皇子果真是个出手大方的。”
“喏,又是小半张金矿地图。”
镇国公世子忙拿起那小半张羊皮地图,与自己怀里随身携带的拼凑起来,惊喜地对镇国公道:“父亲,咱们离完整的金矿地图,只差最后一张了。”
盛齐南也双眼发亮:“我可是听七皇子说过,他便是因此处早年曾有传闻,有人在金矿内,看见了足足两座山的狗头金,才会对此处念念不忘的。”
“若非夏六皇子碍于有一群虎视眈眈的兄弟们,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又怎么会轻易将地图便宜他人。”
“若咱们真拿到了这金矿,只怕十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你这孩子满脑子竟只有吃喝么?’镇国公面色倏地一黑,一句吐槽险些都要出口了,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对自家这个长房长孙,镇国公始终是恨铁不成钢的,却也是实在懒得多说了。
“总之这个金矿对我们很重要。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们一定要从夏六皇子手中,拿到最后一块地图。”
盛齐南为难地道:“可是咱们盛家的适龄的女儿都嫁完了,从旁支里强抢适龄的水灵姑娘,一时也是来不及……”
镇国公再次被这孙子气歪了嘴,终于忍不住了,顺手就抄起了戒尺要敲他:“你这孩子能不能有点志气与出息,一次两次也就算了,难道咱们盛家的前程就非得一辈子系在女人的裤裆上吗?”
盛齐南被打得嗷嗷直叫,拼命捂头四处躲闪,忍不住委屈巴巴地道:“祖父,我也只是想为家里分忧啊。”
镇国公世子心疼儿子,当即机敏地问道:“父亲可是想到了什么主意?”
镇国公毕竟年纪大了,揍了几下就有些累了,又恶狠狠瞪了眼盛齐南,才悻悻然收了手道:“夏六皇子这些年的经历,你我都知道。”
“若非当年穆老爷子那一箭,他也不至于受这么多年磋磨。故而他内心一定恨毒了穆家人。”
“从这次在通州的行动,也可以佐证这一点。”
“按照夏六皇子信中所说,他不日就要来到楚京城了。无论作为什么关系,咱们定然都是要亲去迎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