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在半空连连惊呼,温容魂飞魄散,跟离弦的箭一样射出去,伸着双臂去接珍珠。
灯草愕然看着这一幕,又看看自己的手,她以为珍珠也喜欢荡得高,所以用了点力,怎么就把人给甩出去了……
温容接住了珍珠,连人带自己一起摔到了地上,他垫在底下,珍珠掉在他身上。阿芝和灯草忙过去扶人,灯草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力气大了些……”
温容怒视珍珠,“你最近是不是偷偷吃肘子了?怎么重了这么多?差点没把我压死。”
珍珠竖起柳叶眉,“胡说,我最近瘦了,腰小了一寸,不信问春绣坊的绣娘,昨儿才量的尺寸。”
灯草,“对不住,是我失手……”
温容,“你量尺寸做什么,衣裳还不够多?”
珍珠没好气道,“公子爷不是要成亲了么,我也不能失礼于人不是?”
温容,“……”
默了一下,问,“摔着哪了没有?”
“没摔着哪,倒是怕压着公子爷了。”
温容仍有些气不顺,“没那个本事,就别荡那么高。”
“又不是我要荡的。”
灯草,“是我的错。”
温容,“是她自己不小心。”
珍珠,“刚才怎么没压死你。”
温容,“你敢咒我……”
珍珠转身就跑,温容追上去,“你还敢跑……”阿芝一脸尴尬的朝灯草笑了笑,转身也跑了。
人一走空,周遭就清静了,灯草松驰下来,见四处无人,爬上秋千,用力一蹬,呼
啦拉就到了半空。荡得更高,看得更远,离天也更近了,那是飞翔的感觉,自由得像风……
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感受风的力量,一丝丝,一绺绺,扬她的头发,拉她的裙摆,轻抚她的脸,像亲密的小伙伴。
离开西行宫后,她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但在这么高的地方,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风有了生命,仿佛能与她心意相通。
灯草松开手,像珍珠一样荡了出去,但她没有摔下来,风托起了她,缓慢的滑行着,那是真正的飞翔……
远处,温容再一次魂飞魄散,喊得声音都变了调,“灯草——”
灯草蓦地睁眼,风消散无影,她从半空掉了下来,落在树上,她灵敏的抱住了枝条,枝条承受不住,卡嚓一声断裂,灯草掉下来,摔了个屁墩。
她爬起来,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温容满头大汗的冲到跟前,一脸焦急的问,“摔哪了,快让我看看。”
灯草把他的手挡住,面瘫着脸,“我没事。”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会没事?”温容是真着急,“咱俩都要成亲了,怎么还跟我见外……”
灯草纠正他,“是假成亲。”
“成亲是假的,但我关心你是真的,”温容眨眨眼,笑得很真诚,“灯草,我是真的喜欢你。”
灯草微皱了眉头,以前说喜欢两个字,她毫无压力,所有对她好的人,她都喜欢,但自从萧言锦表白后,她对喜欢有
了新的定义,这两个字,不能再轻易说出口了,尤其是对男人。
她说,“你喜欢的是珍珠。”
“我更喜欢你。”
“哪种喜欢?”
温容心一跳,这个二愣子以前从不关注这些,怎么突然细究起来了?
他飞了下眼角,试探的说,“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可以么?”
灯草凛着小脸,硬梆梆的说,“不可以。”
温容是温柔乡的常客,调情从来没失过手,这么直白的回绝,还是第一次。倒没有失落,反而觉得有趣。
“为何?”
“有人喜欢我了。”
温容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笑着问,“多个人喜欢不是好事么?”
“不要。”
“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