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春担心的道,“姑娘,您得罪齐贵妃了。”
灯草心说,我连皇帝都不乐意见,做什么要见他的小老婆?
突然,她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鼻翼不舒服的耸了耸,打出一个惊天大喷嚏。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守春和礼春已经跪了下去,“给贵妃娘娘请安。”
齐贵妃僵在当场,和刚才来的小宫女一样,有些不知所措,刚走近就被喷了一身不知是鼻涕还是口水的不明物,这在她贵妃的生涯里,还是头一遭,若换了别人,她早就一耳光上了脸,可对方是灯草,未探得深浅,她不敢造次。
灯草揉了揉鼻子,抬起头来,看着面前雍容华贵的女子,皱了下眉头,原来就是贵妃害她打喷嚏的。
俩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子,台上的戏还在唱,但大伙的目光却都往后头看,仿佛这才是最好看的一出戏。
守春轻轻扯了扯灯草的衣袖,提醒她,“姑娘快见过贵妃娘娘。”
灯草对皇帝的人没什么好印象,说了不想认识,还非上赶子往跟前凑,她面瘫着脸没说话。
守春和礼春对视一眼,又焦急又无奈,知道这小祖宗犯了倔,本来嘛,连皇帝都敢骂,贵妃算老几?
齐贵妃倒底是场面上的人物,轻笑一声,自己坐了下来,一脸关切的看着灯草,“妹妹可是着了凉,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
见她这态度,守春和礼春都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暗道,贵妃娘娘好气度。
灯草实诚的说,“没着凉,是贵妃身上的香味太浓了。”
齐贵妃的脸红了一下,又白了一下,拿帕子掩嘴笑道,“原来竟是本宫的错,是本宫害妹妹打喷嚏了,本宫给妹妹赔个不是。”
“不必,”灯草说,“贵妃找我有事?”
后宫的女人说话都是云山雾罩,绕来绕去,听话听音,灯草这么直愣愣的性子,让齐贵妃那一肚子虚头巴脑的话,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她打量着灯草,发现这姑娘乍一看,并非倾国倾城之貌,但很耐看,且美得有灵气。放眼整个后宫,还真找不出一个类似的,大概这就是皇帝看上她的原因了。
可……她的目光落在灯草头上,不觉想笑,穿着袄裙,却梳了个男人的发式,不伦不类的像什么样子?
还有,这姑娘的眼睛……莫不是有毛病,怎么这样看人呐?
见齐贵妃不说话,只管盯着她瞧,灯草有些不耐烦,又问,“贵妃找我有何事?”
齐贵妃心里有了些成算,这个叫灯草的姑娘,如果不是持宠而骄,便是一根筋的二愣子,哪有这样跟她说话的?
她好脾气的笑笑,“本宫听说姑娘的名头很久了,幕名一见罢了。”
灯草,“现在见过了。”请回吧。
“妹妹真是个有意思的人,”齐贵妃被人下遂客令,也不生气,笑着说,“妹妹一个人呆在西行宫,想来也闷得慌,得了空,出来走走,或是到我那里坐坐,咱们姐妹说说话,岂不是好?”
“没空。”灯草是真没空,每日练剑,打坐,转眼天就黑了,哪有空出来走?
齐贵妃在灯草这里一连吃了几颗钉子,再好的耐心也到了头,但也没撕破脸皮,要笑不笑的说,“行,随妹妹的意吧。”说完,起身走了。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见着人了,想趁机和灯草攀个交情,将来也好谋划谋划,却万万没想到灯草这是样一个人,交情没攀上,倒让人看了笑话。
她回到前排落坐,皇后探头过来,冲她温婉一笑,“妹妹见着那姑娘了,怎么说?”
齐贵妃没好气,“一榆木疙瘩,真不知陛下怎么会看上她?”
皇后笑了笑,“榆木疙瘩也有过人之处,不然怎么拢络皇上,她年纪小,不懂事,妹妹别往心里去。”
齐贵妃说,“娘娘都不往心里去,妹妹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横竖陛下喜欢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