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后,“……”
“她被皇兄金屋藏娇,过得滋润着呢。”萧芙玉气呼呼道,“可怜我四哥尸骨未寒,仇人却在萧家的宫殿里大摇大摆的住着,母后,您就算不替四哥报仇,可咽得下这口气么?”
魏太后,“……”
“母后,”萧芙玉狐疑的看着她,“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
“我知道您在生皇兄的气,上回我不舒服,您和皇兄来看我,可你们一句话都不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
魏太后一句话不说,萧芙玉却继续逼问,“是不是和灯草有关?”
魏太后长叹一口气,“别问了,也别去问你皇兄,玉儿,你要记住,陛下是你皇兄,但他也是皇帝。”
“那又如何?”萧芙玉不以为然,“难道他为了一个低贱的奴才,连自个亲妹子都不认了?”
魏太后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自己生的孩子,是什么禀性,自己最清楚,对萧言镇来说,恐怕死而复生的宝贝比亲妹子重要多了,就算把她这个当娘的加进去,也没有灯草重要。她现在别的不怕,就怕萧芙玉沉不住气,跑去找灯草的麻烦,万一灯草真有个好歹,惹怒了萧言镇,亲妹子也没情面讲,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连唯一的女儿也失去。
她肃着脸,语气颇有些严厉,“玉儿,这事你皇兄自有分寸,你不用管,安份些,别惹你皇兄生气,任何时候都要记住,他是君,你是臣。君威赫赫,大不敬是要治罪的。”
萧芙玉见魏太后动了肝火,也不好跟她硬碰硬,敷衍的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魏太后知道萧芙玉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在心里默然叹了一口气,是她和萧言钧把萧芙玉保护得太好。出身天家,打小见惯了权力斗争,却没有一点危机感,以为有个当皇帝的哥哥,就可以骄横跋扈,任意妄为。可她不知道,皇帝平日纵着她,惯着她,哪怕她把天捅个窟窿,也不当回事。可一旦动了他的宝贝,她这个亲妹妹也是可以说杀就杀的。
天家没有亲情,只有利益和权力。
父子反目,兄弟残杀,历朝历代比比皆是。可她不希望这样的惨剧发生在自己的亲儿子和亲闺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