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镇摇摇头,“年关将至,也没见他捎封信回来,大概因为梁王的事,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朕和太后,所以干脆躲着。朕相信梁王不是他杀的,但长离剑总是他的,太后心里扎着一根刺,从听到噩耗的那日起,身子就一直不大好,不回来也好,回来了给太后添堵。日子长了,总会过去的。”
“我怎么听说刺杀梁王的凶手,最后定了是肃王身边的随从灯草?人抓到了么?”
“没有。”
“抓不到,还是不打算抓?”
“肃王护着,这事有点难办。”
“确定是灯草杀的?”
萧言镇看着温容,突然笑了笑,“小容,你是在质问朕么?梁王死的时候,身边没有人证,唯一的物证就是长离剑刺出的伤口,肃王说不是他杀的,那么长离剑除了他,还有谁能拿到?朕夹在中间也难做,总要给太后一个交待。”
温容垂下眼,“也就是说,现下不知道肃王和灯草在何处?”不等萧言镇答,又问,“陛下把人撒出去,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萧言镇笑了笑,“肃王交了兵权,足以证明他的忠心,朕难道还要怀疑他?梁王没了,朕身边就剩下他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朕信他。”
温容低头没说话。
萧言镇看着他,“怎么,想他了?没人跟你争东西,觉得日子无趣了?”
温容抬起头来,望进他的眼睛里,“陛下,您真不知道肃王的下落么?”
萧言镇微皱了眉头,“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朕还骗你?”
温容知道萧言镇有些薄怒,但他并不畏惧,接着问,“陛下骗了我么?”
“放肆!”萧言镇喝了一声,“温容,别以为朕平日里惯着你,就肆无忌惮,大不敬的话你也敢说?”
温容起身跪下,神情很恭谨,语气却不依不饶,“陛下为何不答?”
“你!”萧言镇气得额上青筋直跳,腾的站起来,手指着他,骂也不是,打也不是,一跺脚,自己走了。
温容看着萧言镇怒气冲冲的背影,脸色渐渐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