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得掉下去。”
萧言锦说,“掉下去,我给你垫背,保管你伤不着。”
灯草脸一沉,不高兴了,“爷说什么胡话,伤着爷,叫我怎么活?”
她是一根筋,心里怎么想,嘴里怎么说,句句都是大实话,却比任何情话都让萧言锦舒心。
他抱着灯草,一个旋身从洞里出来,没等她站稳,低头就吻上去。
灯草呜呜嗯嗯乱叫一气,很快就没声音了。虽然萧言锦每次亲她,她都慌里慌张,好歹没再憋着自己了,一口气细细长长呼出来,再吸进去,鼻腔里全是萧言锦的味道,干净,清冽,像松柏的味道。她喜欢这味道,闻着让她安心。
良久,萧言锦才松开她,姆指爱怜的抚了抚她被亲肿的唇,有些意犹未尽。
“走吧,小心别再踩着陷井了。”
灯草没动,皱着眉头看那洞口,“打猎物,凭自个本事,挖陷井算什么?咱们没让兽给叼了,差点折在这陷井里,”
萧言锦有些讶意,灯草极少显露自己的情绪,像这样发怒更是少见。
他说,“为这个生气不值当,毁了它就是。”
说完,运气用力,几脚就把坑洞的边缘踩踏,大片泥土掉下去,渐渐把洞填平了。
灯草说,“我以前在山上见到陷井里逮着一只小狍子,猎户陷井布的多,大概遗漏了,小狍子受了伤,跑不出去,不知道在洞里呆了多久,我发现它的时候,前腿已经烂得只剩下骨头了,身下一滩血,它舔着自己的血续着一口气,我把它从陷井里弄上来,想给它治伤,可它还是死了。”
她狠狠在填平的陷井上踩了两脚,把洞口踏实些,“不管是人和人斗,兽和兽斗,还是人和兽斗,都得凭本事,兽输了,成了人的吃食,是它的命,人输了,成了兽的口粮,也是他的命,可满山挖陷井,挖了也不管,任由兽在里头等死,好歹是条命,不可怜么?”
萧言锦笑了笑,“山里的婫人若是能听见你这话,说不定会出来见咱们了。”
“爷,婫人不是山神么,为何不惩法这些人?”
“婫人如果真有那么厉害,越州的村子就不会被屠,国师也不会死。”萧言锦望着远处的山峰,目光悠长,“都说兽凶猛,其实人也是兽,是这世上最贪婪,最狡诈,最阴险的兽。”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六月又过了,今日继贯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