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药苦,还买了蜜饯,这份心哟……方圆十里都知道他赵青是个大孝子。”
萧言锦没想到遇到个碎嘴子,倒是省了他的事了,问,“他常回来看望他母亲?”
“常回来,但像上次那样大包小包还是第一次,他在将军府的饷银不少,架不住他爹是个好赌的,每次拿了钱回来,只要打他爹手里过,一准就到了赌桌上。为这事,他娘才病倒的。”
萧言锦笑了笑,“他家的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赵青的娘和我婆婆是表姐妹,无话不说,不过我可没有传出去,跟贵客您说说没关系的。”
萧言锦掏了一个银裸子给她,“麻烦你带个路。”
“哎哎,”农妇握着那枚银祼子,眉开眼笑,“您跟我走,就在村东头。”她是个管不住嘴的,边走边说,“赵青这人是真不错,人老实忠厚,话也不多,只可惜有个那样的爹,方圆几个村的姑娘都不愿嫁到他家,怕他爹把家底子都败光了,不过这次听说有了眉目,相了魏家村的一个姑娘,那姑娘模样好,长得俊俏,姑娘的爹娘拿她当摇钱树,瞧不上庄稼汉,赵青家给了一大笔彩礼钱,这才把亲事定下了。”
“看来赵青在城里的营生还不错。”
“可不嘛,他虽是个当差的,倒底是在将军府,认得的达官贵人多,来钱的路子自然也多,光靠那点饷银,哪填得了他爹那个无底洞。”
说话间,到了赵青家,农妇推门进去,扯着大嗓门喊,“婶子,家里来贵客了!”
萧言锦走进去,屋里有点暗,靠墙摆着一张床,一个老太太靠在床头,听到声音忙趿鞋下来,“谁,谁来了?”
“是赵青的朋友,从城里来探望您老人家的。我叔没在家啊?”
老太太忙请萧言锦坐,一边答话,“他呀,一天到晚不着家,饿了就知道回来了。”
农妇殷勤的给萧言锦泡了茶,搭了两句闲话,这才离开。
萧言锦坐下来,问老太太,“您老的病好些了么?”
“好多了,”老太太说,“多亏了青儿,要不是他从城里请郞中来给我瞧病,只怕这会子我早见阎王去了。”
“赵青是个孝子,您生了病,他不会不管。”
“是啊,他是个孝子。”老太太顿了下,问,“您从上京城来?”
“从上京城来,”萧言锦温和的笑道,“听说赵青这次回来订亲了?”
“是,订了外村的一个姑娘。”
“过了多少彩礼?”
“没要什么彩礼,”老太太目光躲闪了一下,“那家姑娘听说青儿是大孝子,愿意嫁过来。”
“赵青给你的那笔钱不是用做彩礼钱的么?”
老太太惶然看他一眼,“青儿没给我钱。他就是个当差的,饷银都给我瞧病了,哪还有什么钱?”
萧言锦没再多问,从怀里掏了一包银子给她,“这是赵青托我带来的,您留着慢慢用,别让他爹拿去赌。”说完,起身要走。
老太太颤巍巍站起来,“老爷,您贵姓啊,青儿回来我好告诉他……”
萧言锦站在门外,极轻的叹了口气,“赵青近期大约回不来,您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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