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哧溜从马蹄下窜过去,马却像疯了一般,四蹄乱甩,嘶鸣不止,暴躁的扭动着身躯,事发突然,等附近的禁卫赶过来,想接住婉月公主,却已经晚了。众目睽睽下,萧芙玉被抛上半空,又重重的摔下来。
短暂的安静过后,纷沓的脚步涌进场内,“公主殿下!”
“快叫御医!”
“快将马制住!”
“逮住那只兔子!”
“……”
太后吓得面无人色,猛的站起身,差点一头栽到地上,被皇后一把扶住,“母后,您怎么了?快坐下,您别急,马已经被制住了。”
“芙玉,”魏太后急急的道,“她怎样了?”
随行御医赶紧上前替萧芙玉检查,一看她左腿怪异的模样,脸刷的白了,八成是骨头折了。
报到皇帝面前,皇帝面沉如水,魏太后则大怒,“谁的兔子,找到主人了么?”
灯草被禁军推过来按倒在地,“回禀陛下,太后娘娘,是他带来的兔子。”
“害公主玉体受损,死一百次也不足惜!”魏太后并不知道灯草是谁,只知道是她的兔子害得萧芙玉摔断了腿,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拖下去,乱棍打死!”
禁军刚要将灯草拽起来,萧言锦从人群里挤出来,跪在灯草身边,“太后,她是儿子府里的人,是儿子管教不严,才导致惹了大祸,儿子愿代她受罚。”
萧言镇愣了下,没想到这瘦弱小子是肃王府的人,更没想到萧言锦能来这一出?他微皱着眉头,仔细打量那个瘦弱小子,眉清目秀,皮肤白晰,细长的脖子弯出伶仃的弧度。
打量良久,萧言镇心里有了猜测,这个小子大概就是灯草了。难道果真如坊间传闻,肃王好男风?
只是萧言锦如此一来,倒让他为难了。
魏太后见萧言锦为闯祸的小子出头,越发怒火中烧,道,“肃王说的也有道理,奴才闯的祸,主子也应该连坐……”
萧言镇知道魏太后是气糊涂了,竟想当众责罚肃王,刚要开口,一众宗亲世家子弟呼啦啦跪下了,高呼,“请太后恕罪,尔等愿替肃王受罚!”
魏太后,“……”
温容在一旁道,“陛下,我看此事有蹊跷,还是待查证明白,再做定守吧。”
魏太后怒道,“此事有何不明,人人都看到是那只兔子惊了马,害公主摔下来。”
萧言锦对萧言镇道,“臣弟在营数年,对马的习性颇有研究,若是因一只兔子受了惊,不过是扬蹄嘶鸣,并不会像方才那般狂躁,所以臣弟想陛下恩准,验一验那匹马。”
萧言镇起身扶起他,“朕准了,当场验马。”
马被牵过来,与方才的狂躁不同,此刻马儿显得无精打采,不时打个鼻响,萧言锦让冷锋牵住马,自己蹲下来,抬起马蹄,仔细查看了一番,从马蹄中小心翼翼捏出一根极细的针,阳光下,那针银光闪闪,人群里不少人倒抽一口冷气。
萧言锦依次查看了四个马蹄,从前后两个马蹄中陆续发现了四根银针,每一根都细如牛毛,若不是仔细,完全看不出来。
“陛下,”他把银针摊在手心里,展给皇帝看,“这是江湖中惯用的能使马儿发狂的手段,针上有毒,毒发作,马儿发狂,将背上的人甩下来,不死也必是重伤。”
萧言镇看着那些银针,脸色一变,“竟然有人敢加害婉月公主,此事定要彻查到底。”
萧言锦复又跪下,“陛下,此人不但加害婉月公主,还栽赃给我府里的人,请陛下明察。”
萧言镇对禁军摆摆手,示意松开灯草,“幸亏肃王识破了那人的诡计,不然还真冤枉了好人。今日出了这样的事,赛马延后再比,先自查各家的马匹,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