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萧言锦放下杯,让温容帮着打应付着,自己从屋里退出来,想着萧芙玉今日也来了,倒底有些不放心,想去瞧瞧灯草。
从长廊穿过去,正要进园子,听到有人唤他,“锦哥。”
萧言锦驻足一看,是许怡怜,他微微颔首,“梁王妃。”
许怡怜戚戚一笑,“是我唐突了,今昔不比往日,应该称一声肃王殿下才是。”
萧言锦急着找灯草,并不想多作停留,正要走,听到许怡怜说,“殿下还记得剑冢三年之约么?那柄剑是爹留给殿下的,也需殿下亲自开冢。”
“大将军的话,本王从未忘记。”
“如此甚好,完成爹的遗愿,也算了了妾身一桩心事。”
萧言锦点点头,大步往前走了。
许怡怜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渐渐痴迷,半响,她方转身,一抬头,却看到梁王站在抱柱旁,也不知道来了多久?
她心一沉,脸上却是风轻云淡,“你来找我?”
梁王似笑非笑,“我来捉奸。”
许怡怜脸色微沉,“这是在肃王府,说话注意些,让人听到成何体统?”
“你与男人幽会,便成体统了么?”
“我不过是在提醒肃王开剑冢的事。”
“他需要你提醒么,多此一举。”
“或许是我多此一举,不过是我爹的遗愿,总不希望出岔子……”
萧言钧打断她,“当年萧言锦没有娶你,才是出了岔子吧。”
许怡怜有些忍无可忍,“你不要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萧言钧冷笑,“行,等回到府里,我再与你好好胡搅蛮缠一番。”说完拂袖而去。
绿柚有些担心,“王妃,王爷好像很生气……”
“我清清白白,他非要找茬,我有什么办法,”许怡怜幽幽叹了口气,“当年一步走错,满盘皆落索。”
萧言锦找了一圈,在厨房后院找到灯草,她正抱着一捆柴火往屋里走,萧言锦拉住她,把柴火扔给一旁的小厮,掏出帕子给她擦手,“说了不用你干活,怎么又干上了?”
“今儿府里摆宴,活儿多,大家都忙,我搭把手。”
萧言锦把她的手摊开,摸摸掌心里的茧,“姑娘的手应该细皮嫩、肉,不该是这个样子,我知道你不习惯,但将来你要嫁人,得让自己习惯。”
灯草有点不高兴,“怎么又说这个,不是说了跟着王爷不嫁么。”
萧言锦把她冰冷的小手捂在掌心里,“嫁了人,你还住在府里。”
灯草问,“要我嫁给小厮么?”
“……”
萧言锦心思一动,“若在府里挑一个,你想挑谁?”
灯草想了想,“满仓吧,忠厚老实靠得住。”
“……”
萧言锦暗示她,“整个肃王府的人都可以挑。”
灯草又想了想,“……冷护卫长得比满仓好,个头也高,但他太冷,还是满仓好。”
“……”
萧言锦把她的手紧握了一下,带了点灯草没察觉的惩罚,换了话题,“今日萧芙玉也来了,你小心点,别让她找你麻烦。”
灯草便把方才萧芙玉羞辱珍珠,她把珍珠拉开的事,告诉了萧言锦,说,“我是不是又惹麻烦了?”
“你做得对,”萧言锦说,“肃王府不是她撒泼的地方,这事温容会出面解决,不会怪到你头上。”
一场席从中午吃到饭上,等到月上枝头,各家的马车挂着灯笼,纷纷停在府门口,等着接人,萧言锦和福伯在门口送客,宾客陆续散去,热闹了一天的府里终于安静下来。
萧言钧和许怡怜当着别人的面还是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