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
温府的园子虽不像肃王府那么大,也有一个景湖,湖里长满了荷花,已经到了花季的尾端,仍有一些开得不错的,温容指着湖边一朵粉色半开的荷,“灯草,去把它摘下来。”
灯草应了声,伸手去摘,袖手滑下来,露出纤细白瓷般的胳膊,阳光照在上面,仿佛有一层淡淡的浮光,温容定定的看着,有一瞬的失神。待回过神来,见灯草身子前倾,以为她要掉下去,慌忙把她扯回来,灯草被拉得撞进他怀里,她的身体很硬,却撞得温容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远处,珍珠看着这一幕,银牙暗咬,脸色发白。
好你个灯草,平时看着不吭不哈的,没想到是个闷骚,敢使这般下作的手段来勾引公子爷,不要脸!
虽然她知道温容的禀性,也知道他在外头很讨姑娘喜欢,但她是唯一被温容娶回来的人,温容在外头的事,她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在温府,谁对温容起了歪心,她都不能忍。
走着瞧!她怨恨的看了灯草一眼,一甩衣袖,气冲冲的走了。
温容愣怔的低头,灯草一脸茫然的抬头,“公子爷,你拉我做什么?”
温容赶紧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我方才救了你一命,还不领情?”
灯草没吭声。
温容以为她信了,下巴一抬,“上次你不愿回来,是因为肃王救过你的命,如今爷也救了你,你……”
“不是。”灯草打断他。
“什么?”
“我刚才没有要掉进湖里。”
“你有。”
“我没有。”她很肯定。
温容有些恼火,指着她,“你跟我的时间长,还是跟肃王的时间长,养不熟的白眼狼!萧言锦给你吃什么迷魂药了,你要如此向着他?”
灯草沉默的站着。
“说呀,怎么不说了?心虚了?”
“做奴才的不能跟主子顶嘴。”
温容气笑了,“方才怎么顶嘴了?”
灯草不说话了,任温容怎么训斥,都一声不吭,但漠然的脸上隐约透着一种倔强,温容口都说干了,看着无动于衷的灯草,突然觉得有些挫败,就好像他在对着一根木头说话。
他小的时候常跟萧言锦争东西,有时候他赢了,更多的时候输了,但即便输了,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因为他们争的是人,这个人有自己的思想。虽是个奴才,表现得很听话很恭训,但她的听话恭训都是表面的,他看不透她,也驾驭不了她……
他抬眼望着快要开败的荷,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