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往他跟前一跪,“王爷,那尊玉面瓷……碎了。”
萧言锦脸一沉,那尊玉面瓷是三年前,他在西北边境寻得的,派人千里迢迢送到京城的府里,那样长途跋涉都没事,好端端立在架子上居然碎了。
“谁碎的?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冬生嗫嗫的,“……人,已经跑了。”
萧言锦脸色又沉了一分,做错事还敢跑,“抓回来,再加十大板。”
冬生身子颤了一下,王爷果真是要把人打死啊……
萧言锦喝了口茶,才想起进门没看到灯草,他扭头看着冬生,“谁干的?”
“是……灯草。”
萧言锦这下是真怒了,出了事就跑,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扬声道,“来人,传我的令,城门戒严,让骁骑军找人。”
冬生跪在地上,身子又颤了一下,肃王虽威严,平素却极少发火,听到他语气里的怒气,他心下忐忑,整个人都趴了下去,“王爷,此事奴才也有责任,是奴才没好生嘱咐,才让灯草大意了,奴才……”
萧言锦没看他,自顾坐下来喝茶。福伯用脚轻轻点了点冬生,示意他赶紧出去。
冬生迟疑了一下,没敢起身,调转身子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福伯看了看萧言锦的脸色,“王爷,事情过去都两个时辰了,灯草若是要跑,这会子早出城门了……”
萧言锦默了一下,吩咐冷锋,“你去趟城外的驻营,传我的令,沿着出城的路一路追捕,定要把人找到。”
“是,王爷。”冷锋领命,匆匆走了。
福伯心里发慌,已经很多年没见王爷如此大动干戈了,不过一个小厮,犯得着么?还是……像府里传的那样,王爷好男色,所以对灯草……这样一想,他心里更慌了。
他是内监出身,打萧言锦小时候就跟在身边,悉心照料,可以说萧言锦是他看着长大的,既是主子,又似亲人。他自然希望萧言锦和其他皇子一样开枝散叶,人丁兴旺。可如今看来,萧言锦的感情之路似乎出现了偏差,当年先皇要赐婚,被萧言锦婉拒,后来皇上几次三番提及婚事,萧言锦仍是推脱,现在对灯草又似乎另眼相待,这可怎么是好啊……
福伯愁得头发又白了几根,想劝,又不知如何开口。
踌躇半响,他还是开口,“王爷,为寻个小厮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是不是太……”
萧言锦冷着脸,“在肃王府闯了祸敢跑,就算跑到天边,本王也要把他抓回来!”